第 6 节 始皇帝之焚书坑儒秘辛（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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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人员告诉我，林老病情加重，昨日还只是拒绝看书，现在只要视线内出现白色以外色彩就会变得躁狂。

林老是业界大拿，不止甲骨文金文，对象形、楔形文字都颇有研究。

我穿着白衬衫沿沙发边坐下，定定神，对背对我的林老做自我介绍。

吱呀的转椅声响起，林老回过身，仅是一个照面，我就被他的眼神惊住。

那……不该是人类拥有的神情。

空洞，沧桑，冷漠，以及俯视众生的傲慢。

几秒钟的对视，仿佛几小时般漫长，我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黏糊糊贴在身上。

「汪柯，我知道你来。来早了，不，晚了，晚了几千年。算了，不重要，祂已经瞧见你了。」

我心凉了一半，进屋前赵谦就暗示我此行无收获，林老已经半疯，我仍不死心，接话问道：「他是谁？赵谦？」

「呵。」林老从嗓子眼咳出一声冷笑，伸出枯槁的双手在空中挥舞。

「祂，是知识的源头，真理的终极。通晓万物，神迹遍布大地。」

「祂恩泽世人，又从你我躯体内诞生。」

「祂，降下恩眷予我。」

林老表情逐渐癫狂，双手在上下浮动，像在空中俯拜神明，我察觉事态失控，忙按铃呼唤医生。

「不，不是恩眷，是诅咒！知识的诅咒，不要读书，不要学习！」

说罢，林老竟将右手食指伸进嘴中，齐根咬断！

鲜血顺着两边嘴角成汩流下，他将断指吐在地上，又接连咬断几根手指。

我缓过神，忙起身和冲进屋的医生一起将他按住。

林老脸色狰狞，青筋暴起，牙间挂着肉丝，不住地嘶吼：「吾，生有涯，然知无涯也！朝闻道，为何让我闻道！为何！」

护士给林老注射镇静剂后，场面才恢复安静，我离开房间，寻个安静地方想抽根烟歇息，无意间发现鼓囊的衬衫口袋。

刚才混乱局面下，林老的一根断指恰巧掉进口袋里。

望着蜷曲着还在滴血的断指，我终是难掩心中恐惧，蹲在地上，止不住地狂吐。

4.

局里线索全部断掉，案件一时陷入僵局，更棘手的是，有坑儒谷遗迹项目外围人员变得精神异常，有人猜测古书带有未知病毒，病毒以六名专家为媒介，已经开始了次生传播。

但一切都只是推测。

在我的强烈要求，以及赵谦的连线组织下，针对坑儒谷新遗迹的二次探索行动启动。

这次行动人员只有四人，我、初级调查员小陈、坑儒谷附近居民兼向导老杨以及坐镇后方指挥的赵谦。

目的只有一个：寻查古书来源。

飞往西安的航班上，我看着手中的相片低头思索。

照片中是半本古书，书上记载文字尚未破解，但更引我在意的是书边被焚烧的痕迹，微卷起的焦黑书页，显得古书更加残败。

公元前 213 年，秦始皇听从李斯建议，下令焚毁书籍，全国各地一夜过后火光冲天，次年又坑杀犯禁者四百六十余人。

史称「焚书坑儒」。

课本上只简单记载事件概况，不曾深究原因，因此，我们从小都对秦始皇有个残虐暴政的印象。

长大后，许多人才了解到，秦始皇焚书，不动医药、种植书籍；坑杀者都是妄图投机夺利的小人术士。

但真相又是怎样？

新发现的遗迹。

「焚书」「坑儒」事件有一年间隔时间，为何坑儒谷内会存在烧毁的古书。

联想到李汐房间内烧黑的浴缸，以及林老狰狞的面庞。

我有一种笃定的直觉，他们——古文字学家们在古书中发现了某种存在。

一位早在数千年前，就与始皇帝交手的存在。

5.

飞机降落咸阳机场，又乘车一个小时，我和小陈在遗迹附近见到了向导老杨。

老杨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毛坎肩棉帽的打扮挡不住他眼睛的精明。

坑地周围的围栏还在，小陈穿戴好服装，率先进了现场。

他进研究局不到一年， 这次跟着长见识，但毕竟年轻，对一切都缺少敬畏。

坑内还放着记录信息的标签卡，角落处画着白框——古书被发现的位置，除此外坑内再无特殊之处，只剩些被岁月腐蚀成碎片的玉砖瓦快，无任何研究价值。

留小陈在现场继续勘察，我让老杨带我在周围转转。

6.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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