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子（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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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偷偷在哥哥的书包里放牛奶。

我趁他们不注意把牛奶偷走。

放学回家，妈妈抬起手想要给我一巴掌，被爸爸拦住。

从小到大，妈妈都不喜欢我，她的眼里只有哥哥。

曾经我无数次问爸爸，妈妈是不是重男轻女。

后来才知道原来妈妈是藏着一个秘密。

妈妈趾高气昂，像在审问犯人「还学会偷东西了？」

我也不示弱「都是我爸挣的钱，凭什么我没有。」

妈妈呵了一声双手插在胸前「就你那成绩还想跟你哥一样？」

爸爸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两码事，小雨现在高一，正在长身体，给她买吧。」

妈妈尖着声讽刺「钱呢？你挣得那点只够养一个。」

爸爸是出租车司机，妈妈没有出去工作。

家里的开支全靠爸爸一单一单跑车去挣，但钱都是妈妈在管。

哥哥突然打开房门「安静点，吵得我没法写作业。」

哥哥今年高三，是年级前50名。

我成绩不好，一直在年级末尾徘徊，中考也是很勉强才挤进哥哥所在的高中。

我和哥哥上学放学从不一起走，学校里见了面也不会说话，几乎没人知道我们俩是兄妹。

每次家长会都是妈妈参加哥哥的，爸爸参加我的。

要不是爸爸拉我出来，我应该马上就会跟哥哥吵起来。

我不怕吵架，也不怕惹事，反正在妈妈和哥哥眼中我就是个坏孩子。

小时候我一直留短发，喜欢跟男孩一起玩。

踢球、翻墙、玩泥巴甚至打架我都干过，那时很多人都以为我也是男孩。

爸爸把一件外套披我身上，衣服很大并不合身，因为我很多衣服都是哥哥淘汰不穿的。

爸爸塞给我五十块钱「小雨，拿去买牛奶，后面的钱我再给你。」

我摇摇头想要递回去「爸，这是你的午饭钱，我不要。」

爸爸态度很坚决「听话，爸不会饿肚子，现在我更担心我的女儿不长个子。」

我没再推脱，把钱紧紧拽住，手心都捏出了汗。

周末妈妈陪哥哥去图书馆刷题，晚饭时间也没回来。

我饿得在家里到处找吃的，什么剩菜剩饭都没有。

拿着爸爸给我的钱，我下楼去超市买了一袋泡面回家。

正当我狼吞虎咽吃着泡面，妈妈和哥哥回来了。

哥哥从我身边路过去厨房倒水喝，等他再走出来时，斜着看了我一眼「红烧牛肉泡面？肯定没牛排好吃。」

我停住了筷子抬头盯着他「所以你今晚吃的牛排？」

哥哥在我对面坐下一只手撑着脸，嘴角上扬得意地笑着「可好吃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没看出我已经到临界值，还在接着挑衅「要不你哪天也考个好成绩，让爸带你去吃。」

说完他嘴里哼着调子去洗澡了，我起身走进哥哥房间。

等哥哥洗完澡回到房间，又很快走出来，他把垃圾桶往我身边砸「何小雨，你有病吧？」

妈妈也听见动静赶紧冲过来，看到地上全是哥哥练习册和错题本的碎片。

妈妈顺手拿起铁衣架，使劲打在我的背上「谁让你撕的，真是坏透了。」

我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但没哭「真讽刺，牛奶都买不起，竟然吃得起牛排。」

妈妈一直没停手，直到衣架被打断，妈妈嘴上还没罢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气我。」

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是爸爸回来了。

妈妈赶紧冲过去跟爸爸告状「你的宝贝女儿真的是疯了，把成成的书都给撕了。」

爸爸立马反问「是不是成成又欺负小雨？」

听到爸爸帮我说话，妈妈更加生气「胡说八道，分明就是小雨叛逆期，我管不了了。」

爸爸走到我的身边，看到妈妈扔在地上的衣架瞬间眼眶红了起来。

他浑身颤抖着捡起衣架「再怎么也不能这样打孩子啊。」

妈妈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房间“嘭”的一下关上房门，哥哥的房间门也关着。

整个家里只剩下我和爸爸在客厅。

爸爸抓着我的肩膀「还疼吗？要不要擦药？」

我低着头「不疼，就是看不惯他们浪费你辛苦挣的钱。」

爸爸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肩「小雨受委屈了，爸来补偿你。」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上，我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睡得香。

爸爸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小雨快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我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很快收拾好跟着爸爸出了门。

没想到爸爸开着出租车直接到了游乐园门口，我很疑惑「爸，今天什么情况？」

爸爸咧着嘴笑得很开心「想玩什么尽管说。」

其实我知道爸爸身上能用的钱也不多，所以只选了翻滚列车、旋转木马和碰碰车三个项目，那是我第一次玩，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还能回想起那天。

从游乐园出来，爸爸又带我去牛排餐厅。

我知道这个不便宜，是他想要补偿我，但我不愿进门「爸，算了，我们随便吃点其他的就行。」

可他直接硬拉着我走进去，请店员给安排了靠窗户的位置。

入座后爸爸把菜单推到我面前「爸爸吃不惯这个，点个你爱吃的。」

我也知道爸爸是舍不得钱，我感觉鼻子一阵酸楚。

但不想爸爸看到我难过，我忍住泪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牛排。

等到牛排上桌，爸爸叮嘱我趁热吃，又起身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端过来一小块草莓蛋糕。

我睁大眼睛看着爸爸，爸爸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

我是忘了，因为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妈妈只会给哥哥过生日送他生日礼物，当然都是背着我的，只是哥哥爱炫耀总会忍不住告诉我。

我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激动地说出话「爸，我太开心了，我爱你。」

爸爸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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