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浮生若寄（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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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后不久，我爹死在了一烟花女子的身上。

据说死的时候，和那个烟花女子分都分不开，

有传言称，他死也要带一个下去。

三十不到毙命，

爷爷奶奶便归咎于我克死他，

所以给我取名「刘贱女」，

可我这一生似乎就如此名般，漂浮不定……

我出生后不久，我爹死在了一烟花女子的身上。

据说死的时候，和那个烟花女子分都分不开，

有传言称，他死也要带一个下去。

虽然是他那晚喝多酒精中毒，加上激烈运动，死于休克。

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三十不到毙命，

爷爷奶奶便归咎于我克死他，

所以给我取名「刘贱女」。

而我的母亲是个哑巴，

也不识字，只知道名字应该不好，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改。

她是我爸从另外一个镇上买来的生育机器，

她来这个家的时候，也才 18 岁不到。

自我记事起，能干的家务她全包揽了，

洗衣、做饭、耕地、施肥、除草……

她好像没有不会的，

他们说我妈原先不哑的，

是小时候发烧被无良大夫打错了针，

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即使我妈在这个家本本分分，完完全全是一个安静的全能机器，也依然被我奶奶三天两头指着鼻子骂，说我们母女俩克死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说来倒也是好笑，骂归骂，却也不赶走我们，毕竟谁会拒绝免费的劳动力呢？

我曾问我妈，为什么要留下来？

她指了指我那个早死的爹的牌位，又指了指自己，竖起大拇指，

意思他对她好，

要替他尽孝，

可他却死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我五岁那年的一天，我和妈妈在厨房的破木板上吃饭，

从小到大我们不能和他们一个桌子，

因为我们是晦气。

厨房的小窗刚好瞥见门外的路，远远看着嗜酒成性的爷爷从外边回来，

整个人醉醺醺的，一进门就唤我妈「梅芳啊！」

我妈立刻放下没吃完的小碗，把湿答答的手往身上一抹就去了。

爷爷看着我妈，眸色晦暗不明，

用充满老茧、指甲缝里还带有黑泥的脏手摸了摸我妈的肩：

「梅芳，这些年你对我们家尽心，我都看在眼里。」

边说那只脏手慢慢伸向我妈的胸脯上，

「你既然这么喜欢我们刘家，明华死得早，你也遗憾没给我们家添男丁吧？」

意图再明显不过，儿子死了不能生，那就老子上！

我看着用尽全力挣脱的妈妈无法抗衡这个老东西，

便拾起柴火灶旁边的木柴直奔而去，

「放开我妈！」

救助不成，反倒被老东西扇到一旁去，脑子好巧不巧撞到了柱子上，

老东西看到我妈这么紧张我，似乎发现了命门。

直接拎起我，把我绑在了二楼卧室的门后，

我妈紧随其后想要救下我，老东西说要么听他的，要么一刀砍死我！

他不一会就拾起来旁边割稻草的镰刀，眼神暗示着我妈。

我妈眼里噙着泪，一步步走向他。

我亲眼看着我妈被老东西摸遍全身，平常藏在唇齿间的大黄牙顷刻就在我妈身上留下印子，

看着在她身上蠕动的老东西，我恨不得杀了他！

老式的木门总是会发出咿呀声，

我看着坐在门口阶梯上的妈妈，

她呆愣愣地看着一轮明月。

不远处街上响起嫁娶新娘的锣鼓声，

我那时候太小了，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第二天我妈想带我离开被发现了，

那个老东西发现之后先是把我妈打了一顿，然后使劲地把我的脑袋往墙上撞：

「你这个贱女，要是你不克死你爸，你以为老子想搞你妈啊？」

「这种破鞋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

最后的最后，也不知道是我妈不断磕头还是他撞累了，终于停下了。

而这样被折磨的日子，我们又过了 6 年。

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数次想带妈妈离开，但是老家伙串通了周围的邻居，只要一有任何动机我们都会被抓回来，迎接我们的只有无尽的毒打和辱骂，而奶奶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年我 11 岁，老东西患了肺病。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给了我们新的机会。

那次深夜我和我妈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一个镇，名叫流溪。

这些年为了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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