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怀心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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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霁凉满眼笑意地看着罗华，“你的感觉没有错，你再仔细看看他们，还能感觉出什么？”

罗华听话地看向周围人，眉头紧锁。他们或立或坐，虽是满眼的火红喜庆，而愉悦之意却不达眼底。

“他们心不在焉，每个人都不是为喜宴而来。”

霁凉闻言，笑意更甚，眉梢的朱砂竟比那飘扬的绸缎还要红艳。

他抬手拨开殷红的轻纱，抚顺罗华被风吹散的发：

“这就是你一直好奇的答案。”

微风拂过，轻纱后的薄唇若隐若现，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

“众生忙碌，于世间苦苦挣扎，全都逃不过‘钱财名利’四个字。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偏偏大多数人都执迷不悟。”

一旦他们参悟了其中的道理，或许也就离“无拘无束”不远了吧。

罗华似懂非懂，可这与观音像又有何干系？

“那您先去坐着，下官还有的忙，招待完贵客便去陪您！”堂中突然传出来了一道人声。

紧接着又走出来两人，前头那人头发灰白，五官方正，正气凛然，是典型的官相；后头那人停在门口，不惑之年，宽额圆肩，弯腰作揖。

霎时间，庭院里落针可闻，众人恭敬异常。

头发灰白的老头子旁若无人地穿过红纱树林。霁凉二人隐在人群之中，只听他们悄声念叨着，巡抚大人。

想来，门前作揖的便是这家的主人知府老爷了。

“我们去别处转转吧。”趁着聚集的人群还未散尽，霁凉带着罗华离开了庭院。

其实，早在霁凉踏进府邸时，就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跟随之人。他隔着红纱远远瞥了家丁一眼，眸光凌厉将那家丁吓了个哆嗦。

谁知，家丁仍旧不死心。

眼下人群聚集，正是甩掉“尾巴”的极好时机。

待那跟随的家丁回神，就连两人的背影都瞧不见了。一想到管家那张狠厉的脸，家丁直接被吓出一身冷汗，黏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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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白些说与你听吧，是本神君亲自在玉观音上动了手脚。”霁凉桃眼含笑，神情颇为得意。

罗华恍然大悟，旋即却愈加茫然了。

霁凉方才领他看了那一大圈人是何用意？

霁凉许是读懂了他的心声：“不过，管家是个狠角色，我的小法术失效了。幸而，他看出那尊玉观音价值不菲，所以，在他的眼里，我们与那群有求于人的人没什么两样。”

……都是待宰的羔羊。

可，罗华不懂其中的一波三折，他天真地笑道：“看来，这位知府大人还真是个好心肠的善人啊，大家都愿找他帮忙。”

霁凉的双眼却突然变得晦暗不明：“若你能这样想，那当然是极好的。”

说话间，两人顺着庭院后的小路，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硌脚的石子路很长，小石子圆润光滑，一颗一颗嵌在泥土里，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罗华倒是很享受硌脚的感觉，每一步都要踩到石子上去。他活泼好动，倘若是在天界，那一定又能多添一抹生机。

霁凉心里觉得好笑。他莫名想起那个月白的身影，清风霁月，洒脱淡然。自霁凉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着先百花神君，神君温柔若水，似父又似兄。或许在某个时刻，他也像现在的自己笑罗华傻一样，笑过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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