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滴滴打到臭车（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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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打到臭车。

一上车，我就被司机的体味、汽油味、暖风臭味、皮革味、烟味熏得直反胃，连眼睛都睁不开。

司机的儿子还在一边，用一脚泥的脏鞋，在我身边踩来踩去。

白色的衣服被蹭了好几块黑漆漆的脚印。

我强忍着恶心，我伸手开窗，准备通通气。

可没想到，窗户刚摇下来，司机却炸了，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大冬天的你开什么窗？你他娘的是嫌弃老子车子臭？臭婊子，装什么有钱人！」

1.

因为明天有汇报会，所以今晚我熬夜加班做了一份报表，打卡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在寒风凛冽中等了将近半小时，滴滴上才终于有司机接单，我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急忙忙上了车，却猝不及防被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呛得不停咳嗽。

车里的臭，不是普通的酸臭。

是中年男人捂捂闷闷的油垢味，混合着燃烧的汽油味，久未清洗的暖风臭味，发霉的皮革味，以及上一个乘客留下的屁味。

根本没办法呼吸。

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才刚缓过来一点。

然后，司机「啪」地一声，点燃了一根烟。

一瞬间，烟味夹杂着发酵过后的臭味扑鼻而来，熏得我直反胃，不停干呕，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连忙打开车窗，可刚开一条缝，司机就又将车窗迅速关上了，他乐呵呵地笑了两声，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大妹子这么晚下班啊？这天儿这么冷，等下开窗冻坏了身子，到时候吃药打针，那可得遭老鼻子罪了。」

「我想透透气。」

我又一次按下开窗按钮，可车窗还是没打开。

司机随即叹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天太晚了，你没注意到吧，我儿子还坐在车后座陪我跑夜车呢！我不仅是怕大妹子你着凉，还怕冻着我儿子。」

他顿了顿：「没办法，我也不想孩子大晚上不睡觉跟我在车里遭罪，可我老婆摔伤了腿，一动都不能动，我妈中风，现在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到司机哽咽的声音。

「我没得法子啊！现在经济势头太差，我没文化没后台，只能开滴滴赚辛苦钱，家里情况又差，我真的都活不下去了！」

我听后，也跟着叹了口气。

同样的，我也只是个刚上班的打工人，累死累活，早出晚归一个月，别说存钱了，能不倒贴都是万幸。

而司机拖家带口跑夜车，一大家子全靠他赚辛苦钱养活，妻子摔断腿，母亲生病，原本就紧巴的日子雪上加霜。

「师傅，我这有五百块……」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是司机的儿子，乍一眼看过去，我还以为是小孩。

但对方的面相却很沧桑，根本没有婴儿的可爱水灵。

很显然这是个侏儒人，年纪估计不小了。

他尖声喊道：「姐姐，你胸好大！」

「我好喜欢！能不能让我摸一下！」

2.

什么？

我生怕自己听错了，猛地回头，捂着鼻子问：「你刚刚说什么？」

凯凯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姐姐胸真的好大哦！」

司机咳嗽两声，先是一愣，磕磕巴巴地笑了两声：「凯凯刚刚夸你来着，哪有什么恶意，你别放在心上！」

「夸人是这么夸的吗？」

司机耸耸肩，用眼睛余光扫了我一眼：「不然要怎么夸？凯凯就是觉得你胸大，他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内心感受说出来，这有什么问题？大妹子，你是不是思想有点龌龊，怎么能用恶意去揣测一个孩子？」

不是？

这话都已经说得那么赤裸，不是调戏是什么？

更何况他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小孩子，这粗哑的嗓音弄不好已经二三十岁了。

所以，谁横谁有理？

他不好好管教他儿子，反倒指责我恶意揣测？

我回过头，对后座的凯凯正色道：「凯凯，你刚刚说的话冒犯到我了，你现在必须跟我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快点，我数三、二、一，跟我道歉。」

三秒后，我并没有听到道歉。

反而是司机冷哼了一声：「道歉？我儿子凭什么跟你道歉？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他并没有说错什么！大妹子，你跟个孩子犟，你害不害臊啊？」

「他什么都不懂，无知之过，你别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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