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小世子果然嫩（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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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得眉眼弯弯。顾昭却受惊般涨红了脸。

「你……不知羞耻！」

他一甩衣袖，逃跑一样离开了香榭居。

……

顾昭虽色厉内荏地训斥了我一番，但到底还是带我坐马车去了芸香楼。

他让我在马车上等着，一个人去芸香楼买云片糕。

看着马车外守着的精壮马夫，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玩手指。

车夫肩宽体阔，身上带着将士的杀伐之气，显然是在防着我逃跑。

看来顾昭对我的防备，还是颇深啊。

我掀开车帘，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正瞧见马车的另一边，停着一辆梁府的马车。

两个经过的梁府小丫鬟悄悄八卦。

「刚刚咱们小姐跟世子见面，婚事怕是已经定下来了吧？」

「那是自然。谢世子打小便仰慕咱家小姐。虽说世子入狱后，小姐第一时间解除了婚约。但只要咱们小姐一句话，那谢世子不还是巴巴凑上来？」

「可我怎么听说，当初世子入狱，国公夫人给世子找了个村姑留后？」

「不过一个村姑，就算抬了姨娘又如何？打杀发展还不是咱们小姐一句话的事？」

小丫鬟们叽叽喳喳地走过去，我却呆呆望着车顶的流苏。

谢琅能与心爱之人成亲，怕是没时间再找我的麻烦了吧？

还有国公夫人，她的儿子没死，是不是不会在意我腹中的孩儿了？

正想得出神，一双粗粝的手忽然掀开了车帘。

顾昭那张沾染着深夜水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眉峰依然冷戾，掌心却捏着一包云片糕。

我忽然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

顾昭没有推开我，就连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冰冷。

「将军，你会一直对福娘好，对不对？」

我抵在他的胸口，哭。

顾昭的掌落在我后背上，冷哼。

「难道本将军对你不好？」

我挑起唇角，又笑又哭。

13.

顾昭待我愈发温柔。

他将那角玉坠系在我腰间，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凶。

「不许丢掉！」

我点点头。

「不丢！断然不肯丢的！」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状似无意地补上一句。

「这种玉坠，本将军多的是，便是打水漂都使不完。」

「也就你眼皮子浅，错把鱼目当珍珠。」

我噘着嘴，欲要将那玉坠解了去。

「那我不要了。将军送我更好的，如何？」

顾昭瞬间黑脸。

「你敢！」

「自然……不敢~」

我笑得花枝乱颤，在顾昭越来越黑的脸色中，凑头亲了一下他唇角。

顾昭便又扭过头去，瞪我一眼。

「……不知羞耻！」

我端端正正坐好，不敢再调戏将军。

他却又气得冷笑，居高临下地磨着牙。

「怎的？如今连敷衍本将军也不肯了？李福娘，你当初可是唔……」

我咬住了他的唇，堵回了他所有的言语。

待到将军反客为主，他才恨恨揉了揉我的腰。

「你这个、妖妇！」

……

14.

顾昭眼里，我是妖妇。

谢琅眼里，我是恶妇。

妖妇也好，恶妇也罢，我始终是我自己——李家村的李福娘。

贵人们沉在风花雪月里迷了眼，我却要替自己挣出一条生路来。

他们以为我不过是个由着他们拿捏的无知村妇，殊不知，我比大多数人都要通透。

小姨子，也就是我那一表八千里的李姨娘，她曾与我推心置腹般说过。

「你别瞧着我表面风光，是国公府七个庶子女的娘。但福娘，妾就是妾，当家主母一句话的事，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这大宅里的阴司多的是。同我一起入府的姨娘们，哪个不是坟头草老高了？」

「福娘，在贵人们眼中，穷人的命不值钱、女人的贞洁，哪里及得活下去重要？」

「我知你不愿，但如今灾年，你爹娘少不得拿你换银钱。你自个儿想想，是当个娼妓自在？还是给世子爷留后自在？」

「老实说吧，世子谢琅原非国公夫人所出。世子的孩子是谁的，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国公夫人从此有了倚仗，继续在那个位子上坐下去。」

「你这一趟，是在给自己挣命！」

「挣不挣得下，端看你的造化……」

……

李姨娘遣人送我出来时，我对着她幽居的小院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转头头也不回地上了国公夫人安排的马车。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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