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吴国滨江城市：从武昌到建业（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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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石头城」 ，摄/耿朔

其实这段山体与东边的清凉山，在历史上应该是连在一起的，都是石头城的范围。而石头城是建业的门户，有点像金墉城之于洛阳，不同的是，金墉城就是建在洛阳城的城墙上，是洛阳整体防御系统的一部分，而石头城和狭义的建业城虽然不远，但并不相连，是两座城。因为当时在主城建业城之外，还分布了若干个小城，军事性的小城堡，像众星拱月一样，石头城是这些小城当中最为重要的。虽然六朝以后，石头城就不再使用了，逐渐废弃了，但它的重要性长久保留在南京人的记忆中。我们听过一句话，「钟山龙蟠、石城虎踞」，是对南京地形的精准概括。「钟山」就是南京东郊的紫金山，像一条龙盘在那里，石头就是石头城，像一只老虎蹲在那里，位于南京的西边。甚至南京还有个别称就叫「石城」, 这也是来自石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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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石头城」 局部, 可看到砖砌的痕迹，摄/耿朔

三家归晋

公元 229 年，孙权迁都回到建业后，武昌不再是都城, 但是它依然很重要, 是长江中游对抗魏和蜀的军事重镇，一直由孙吴宗室出镇。孙吴后主孙皓在位期间，一度他又迁都去了武昌，但这次迁都劳民伤财, 遭到臣子普遍反对, 所以没过多久，在压力之下, 不得不又回到建业，甚至当时还出现了童谣, 「宁饮建业水, 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古代很多童谣背后是政治性的，反映了被孙皓迁来的孙吴大臣和家属的心态, 可能在长江下游住久了, 不愿意去武昌。

公元 280 年, 西晋军队几路伐吴, 其中王濬的水军从四川顺流而下直指建业, 孙吴后主孙皓效仿刘禅, 双手反绑着投降，从此三国归一统, 西晋统一了天下。我们看看唐代诗人刘禹锡如何形容这件事, 「王濬楼船下益州, 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他就是用几个地理空间的转换，把这个重大的事件勾勒得清清楚楚，可见了解地理，对于更清楚地认知历史, 是非常有益的。

蜀汉时期成都城

这一节，我就把孙吴都城的情况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至于蜀国由于都城成都就是在今天的成都市区范围之内, 所以跟南京一样，考古工作非常难展开。我们对蜀汉时期的成都城的了解非常非常少, 所以很难单独对它进行介绍，也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考古材料出现，加强了解。有关三国都城的介绍，到底就告一断落，下面进入另一板块, 我们去看看三国时期非常重要的名人墓葬，我们在地下的另一个世界当中，来了解三国的历史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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