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蓄意替嫁孟公子（4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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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一道冷冽的气息。

颤抖的手、连同那道卷轴被人一道握入手中，触感冷得可怕。

耳边传来熟悉的气息，暗夜里的危险席卷而来。

「落叶聚还散。」

「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明明是如此缱绻的词，却被孟廷敬念得不带丝毫感情，却又压着浓厚的怒意。

这是当年孔将离抵达边关之后，送回来的报平安的信。

这也是我与他最后一次联系。

像是数九寒天兜头倒下来的一桶冰水，我浑身上下泛起密密麻麻的凉意，声音因极度惊惧而变得尖锐扭曲：

「你调查我？」

我早该想到，听到叶清怜那番话的孟廷敬，怎么还会如此平静。

「好得很呢，」他几乎咬牙切齿，看我的眼神恨不得立马将我碎尸万段，「蓄意接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报仇？」

此刻的他，正如我放出去的那些谣言，十足十地像一个残暴狠辣的魔头。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手以让自己不要惊惧退缩，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真相，我想寻一个孔将离通敌叛国的真相。」

他嗤笑出声，指了指我手中的战报，「那你得偿所愿了。」

我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深呼了一口气，「孟廷敬，倘若战报之上所言就是事实，那你为何把他的牌位供奉在祠堂最中央，为何日日香火延绵不绝，去超度一个你口中的卖国贼？！」

孟廷敬摔门而去，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战报上「孔将离」三个字像是某种咒语，让我理智全无，心痛到无以复加，眼眶止不住地酸涩。

10

蛮夷卷土重来，朝廷上下一片兵荒马乱。

不过两日光景，敌军已连破两城，抵达楚江。

孟廷敬连夜点兵，奔赴边境。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孟家祠堂替孔将离擦拭牌位。

自从那日撕破脸，我与孟廷敬再未见过。

楚江，又是楚江……

「夫人……」宁采满脸忧愁地候在一旁。

「他何时走的？」

「昨夜凌晨。」

我放下手中冰冷的木牌，看着上面烫金的「孔将离」三个大字，心里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既然在孟府查不到真相，或许去到楚江会有转机。

险峻的山谷里，有一道奔腾不息的大江纵穿而过。

这是大渝边境最为重要的一道关卡。

我便是在此处认识的孔将离。

那时的蛮夷一族比现在更为凶残，边境满目疮痍。

我随着师父到此处行医，遇到了同样在此地施善的孔家小少爷。

他意气风发，满心满眼只有这大渝边境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

像星烁般耀眼，轻而易举便吸引了我所有视线。

彼时，孟廷敬已在蛮夷战场上崭露头角，「天降用兵奇才」的称号传得沸沸扬扬。

孟廷敬带领精锐将蛮夷打得退避三舍，得胜还朝那日，我与孔将离挤在人群之中，看着高头大马上满身锐气的他。

孔将离满是崇拜与钦佩，「阿柔，我想去参军，想加入孟将军麾下，与他一道守护大渝百姓！」

此后几年，蛮夷节节败退，边境逐渐安稳。

孟廷敬成了大渝人人称赞的英雄，孔将离却身首异处，被万人唾弃。

我走在楚江城的街道上，看着街边从江那头逃回来的百姓，心中说不出的悲凄。

孟廷敬到的第一天便点将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蛮夷打回了楚江之外。

可另一头，依旧有一番腥风血雨正在发生。

11

我重操旧业，找到了当年与师父在此处开的医馆，一边为流民诊治，一边打听当年楚江之战的过往。

大渝军队与蛮夷战了大半个月，竟是僵持不下，后来不知从何处传来消息，大渝主帅被俘虏了。

一时间，楚江城内外人心惶惶。 

我听着从外面传来的消息，内心十分复杂。

且不说凭孟廷敬与蛮夷对战多年的经验，断不可能僵持这么久还没有进展。

就凭他在战场上的骁勇善战、运筹帷幄，也不会轻易被俘。

这些谣言，我是不信的。

我只身前往城外的军营里打探消息，恰巧遇到斥候回营。

隔着重重荆棘丛林，我见那斥候打马飞奔回营帐，身手矫健、雄姿英发，身影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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