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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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院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

吓得周围的邻居紧闭着窗户。

第二日一早就有不少人围着院子支着脑袋往里看。

我伸了个懒腰，打开大门。

露出一个元气的笑。

「各位早啊，怎么都围在我家？

「要不进来吃点早饭？今早我奶奶不知道怎么磨了好多豆浆，都来喝点啊？」

一听说有免费的豆浆，几个爱占便宜的大妈挤进院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奶奶推着石磨，苦哈哈地笑。

奶奶平时最好面子，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露出一丝狼狈。

如今她穿着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个夹袄，看起来狼狈至极。

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带善意，和大妈们对视时又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出意外今天全村都会传我虐待奶奶让她不睡觉磨豆浆了。

村委的人过来调解，让奶奶尽管说出实情不要怕我。

奶奶嗫嚅，眼眶含泪，只说没事。

她当然不会说。

哪次不是别人替她说出心里话。

「各位叔叔婶婶，你们说我虐待我奶奶，可哪件事能证明呢？

「是从钱大妈口中得知？还是从我三表姑嘴里听到的？

「你们也知道，她们俩和我妈之前就有过节，现在看我挣得多了眼红，我还想着这次回来和你们商量一下修路的事呢，看来村子里都不待见我……」

我掩面哭泣，说得绘声绘色。

村委的婶婶听了和同伴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

几人都轻声哄着我。

「看来是有什么误会，你奶奶是个强势的人，想来也不会吃亏，你一个小姑娘受了这么多委屈也不和我们说，到底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不会不管。」

她们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从指缝里看见奶奶难看的脸色，在只有奶奶看得见的角落勾起唇角。

往日都是奶奶被哄着，她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装得太久了人设也有崩塌的时候。

她黑着脸抓起我的手，指着我的脸对村委的人说。

「她都是装的！你看见她刚才嘲笑我没？

「你们可得管管啊！我的儿被她妈害死，现在这个小杂种也要害死我了！」

我心下一惊，面上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瑟缩在村委婶婶的怀里。

与此同时，三表姑从外面冲了进来。

一言不合扇了我一巴掌。

嘴里是污言秽语。

「是不是你！我家丽丽要有个什么好歹你脱不了关系！」

争吵中，我看见村委的人面色凝重。

我往地上一坐，挥舞着手臂哭喊起来。

「好好好！什么都怪我！你女儿要和我相亲对象私奔怪我，我爸死了怪我，我不把钱全部给表叔也怪我，你死了算了！」

三表姑面目狰狞，竖起眉毛看着奶奶。

「你不是说钱我们平分吗！你居然要全部给小弟？以往你们偏心就算了，这害人的勾当让我们干了让小弟享福？」

奶奶也不是好惹的，揪住三表姑的头发，啐在她脸上。

「你算个什么，没根的东西也想要钱？

「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给你们，以后你小弟能给我养老，你们能吗？」

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骂起人来难听得很。

全家的叔叔婶婶也被波及。

余光中看见门外有几道身影。

我知道我的计划就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