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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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是整个村子里最美的女人。

可她的美貌与柔弱是我最沉重的负担。

为了保护相依为命的妈妈，我的右耳聋了。

后来，妈妈为讨金主儿子的欢心，一次次的纵容他肆意霸凌我。

直到我衣不蔽体的死在十七岁。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

1

「昭昭，你别吓妈妈……」

「我、我没想害你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妈妈哭得泪眼婆娑，期期艾艾地看向我。

我知道，她在等我开口，说我原谅她，不怪她。

可是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五脏六腑都在疼。

鲜血大口大口地呕出，一点点浸***大理石地砖，也染红了生日蛋糕。

十七岁的生日蛋糕。

是我用攒了许久的钱买的，我最喜欢的***蛋糕。

现在它和我一样，摔成一堆烂泥了。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妈妈蹙起眉。

她抱怨我不应该反抗，怪我性子太烈才落到这般地步。

我忍不住在心底轻笑出声。

看啊，我用尽全力去保护的妈妈，默许别人给我下药，让亲生女儿被玩弄、被***致死。

只因为霸凌者是她金主的儿子。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发冷。

我这一生，只活到了十七岁。

2

我妈妈苏眉是整个村子里最美的女人。

眉眼鼻唇，无一处不美，说话也永远是温温柔柔的调子。

起初，别家小孩子都羡慕我有个仙女似的妈妈。可渐渐地，我不止一次听到他们鄙夷地骂我是野种，我气不过跑去质问，反被那群孩子推倒在地。

「你肯定是个捡来的野种！要不然你爸妈为什么不疼你，还让你成天干这么重的活？」

「对啊，连她爸爸都说她是个贱丫头，赔钱货。」

「听说她还睡在猪圈呢，真脏！」

他们叽叽喳喳说了好多。

而我紧抿着唇。

一句反驳的底气也没有。

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自从记事起，我爸就不准我再住在卧室里，他说那间房要腾出来给妈妈作衣帽间。

所以他在猪圈旁边辟了一个露天的小隔间，充当我的卧室。

每到冬天，隔间就像冰窖一般。

我缩在被子里拼命搓手取暖，还是止不住地打冷颤。

有一年大雪封山，我鼓起勇气去问爸爸，能不能让我搬回原来的房间。

他抬手打掉我一颗牙。

后来，我夜里发起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余光瞥到我爸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长本事了啊，还学会装病这一招了。」

我怔愣着，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

他却误以为我是心虚，又训斥道。

「有个地儿睡觉就该知足了，少动你那些歪心思。」

「不老老实实干农活，就知道和你妈妈抢东西。」

「她性子柔弱，你好好伺候她，以后遇到什么事都得挡在她前面！」

张了张嘴，我把解释自己没装病的话咽了回去，只轻声应了句，「好。」

后来，伴随着十年如一日的洗脑教育，我负担起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吃他们剩下的一丁点儿饭菜。

但孺慕之情是小孩子的本能。

在父亲的动辄打骂之下，我愈发期盼和妈妈多亲近些。

看着其他同龄孩子和妈妈嬉笑玩闹，我也试探着去牵妈妈的手。

她的肌肤光滑得像精致的缎子，柔软又温暖。

可这份微小的愉悦，只持续了三十秒。

妈妈欲言又止地甩开我的手。

她说，昭昭你手太粗糙了，硌得我皮肤好疼。

我手足无措的像做错事的孩子，一个劲儿的道歉。

过了好久，我摊开自己的手。

虎口上覆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原本干瘦的手指因为冻疮变得肿胀，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我难过地耷拉着脑袋。

不怪妈妈。

这样一双手，谁会不嫌弃呢。

如果我的手也能像妈妈一样细腻，是不是就可以在妈妈身边多待会儿呢。

我这样渴求着。

渴求到我竟然大着胆子，偷偷擦了点妈妈用的护手霜。

我以为这样，双手就会变得香香软软的，就可以被妈妈温柔地牵着。

可结果是我右手被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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