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节 染血的泳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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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被更壮硕的阿强击倒在地。

小雄比较灵活，看准了钱凯震撒手的时机，一把夺走黑色塑料袋。

「啊哈哈哈哈！全是钱！强哥，咱们发了！」

小雄欢呼着，从塑料袋里拿出成把成把的钞票，撒向空中。

「你疯了！」钱凯震大喊，一把拽住小雄的脚踝，将他拉倒在地。

没想到小雄身躯倒下，刚好碰翻了一旁的花瓶。

花瓶很重，不偏不倚砸中了阿强的脑袋。

血流如注。

在场的人，包括我，都没想到如此强壮的阿强居然这么脆。

钱凯震颤抖着手，摸了摸阿强的鼻息。

他竟然死了。

小雄吓得大声尖叫。

钱凯震推开阿强的尸体，一把捂住小雄的嘴，低声说：「闭嘴！」

「我要报警……我要叫救护车……」

小雄的声音不停发抖。

「不行。如果报警，『那件事』就暴露了。」

钱凯震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

直觉告诉我，他说的那件事，一定就是珺珺之死！

12

不行，我一定要让警察介入这件事。

不然珺珺的冤情，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大白于天下。

我努力移动「身体」——现在不过是一块极其微小的瓷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蹦到了钱凯震的拳头上！

小雄和钱凯震拉扯纠缠时，我划破了小雄的脖子。

虽然伤口不深，但流出的鲜血已经足够令小雄慌张。

他的态度从惊恐逐渐变为愤怒。

「钱凯震，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特别阴毒！你是想让我和强哥都死，死无对证，没人跟你要钱了，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小雄的声音尖锐无比，十分瘆人。

钱凯震似乎想辩解，却被小雄奋力击倒在地。

两人互殴的动静太大，很快惊动了邻居，引来警察。

在派出所，钱凯震千方百计想要将阿强的死说成是意外。

无奈小雄情绪大崩溃，一直泣不成声地控诉钱凯震，说他是凶手。

负责做笔录的民警听着听着，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

他进了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又出来，请钱凯震和小雄在这里稍等。

半个多小时以后，有两个人从派出所大门走进来。

是我现在最希望见到的两个人——

陈新和张美凤。

13

此时已经是深夜，张美凤却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跟在陈新身后走进来，一脸的不情不愿：

「深更半夜的，又是来这种地方，叫我干嘛呀！人家还要睡美容觉呢！」

陈新耐着性子，低声在她耳边劝了两句。

张美凤这才转怒为喜，笑着捏他的脸：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一分也不能少给我！」

陈新连连点头。

两人去做笔录。我赶紧蹦到陈新的衣服上，去听他跟警察怎么说。

面对叔叔们，陈新的表述滴水不漏。说的都是明面上的情况：

女儿溺水身亡、妻子抑郁自杀。

对于与张美凤的婚外恋，他倒是没有避讳，承认她就是他的小三。

「是恋人关系，也不存在包养。我承认我背叛了婚姻，但是对家庭，我还是尽职尽责的。」

陈新理直气壮，就差没说他和张美凤是柏拉图恋爱了。

桌子对面的警察们忍着恶心做记录。

我本以为，今天这场笔录就要这样草草结束，珺珺的真实死因仍然得不到解答。

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14

我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嘶吼声。

正在给陈新做笔录的二位警官立刻冲出去。

陈新见状，略一犹豫，也跟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小雄捂着一只眼睛，鲜血从被他捂住的地方，经由指缝缓缓渗出。

这场景十分可怕，让陈新和同样闻声跑来的张美凤吓得倒退两步。

而就在小雄旁边，钱凯震手里拿着一支带血的针管中性笔，一脸阴沉地望着他。

「我再让你胡说……」

钱凯震一边说，一边还大肆发疯，挥舞着笔：

「谁也不能毁了我，我还要享受荣华富贵，我好不容易搭上她们……」

他说的疯话意味含糊，语焉不详。

在场的恐怕没几个人能听懂。

但我却完全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个人，为了向上爬，为了物质享受，已经鬼迷心窍。

他的行为和逻辑，已经不能用常理判断。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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