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媛媛（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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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但学校里的事儿闹到派出所里显然不好。

这时，一直捂着脸不说话的沈红，忽然哭了起来，克制而凄惨，低声地喊：「老师……」

3.

我不知道沈红是料定了警察查不到她干的那些事儿，还是委屈狠了。

我们还是去了派出所。

做完笔录，快到大厅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和沈红说话，我顿住脚。

「我不是叫你收敛一点！阿媛也是你的妹妹！本来我还想过年的时候和你阿姨说说，让你进门，这下可好，你阿姨能同意？！」

我以为一直以来，方城和我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阿媛没出现心理问题时，我对她很严厉，她和方城是更亲近些的。

可直到听到这句话，我才意识到方城居然是一直知道阿媛被霸凌的！他不仅知道，他还一直纵容沈红，什么都不做，直至阿媛被害死！

我终于知道，上辈子，不管我怎么和方城说沈红犯的罪，他都执意将沈红接进家门的原因了。

那时他说：「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了，你忍心让我在失去了一个女儿后，还要和另外一个女儿断绝关系吗？」

实际上，在他心里，自始至终，他都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沈红。

方媛死了，对他而言，恰好是个把沈红接进家门的好机会。

「那女人凭什么不同意？她害死了我妈妈！就应该养我长大！」

沈红稚嫩的脸上现出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狠毒：「再者，爸爸，这个家里是你做主！我都这么大了，你还忍心将我养在外面吗？以后你的遗产都被方媛得去了，我要流落街头，饿死穷死，我妈妈知道，该多难过啊……」

我再也听不下去，迈步走出！沈红那一脸的算计，亏得老师们都去做笔录还没出来，不然她身上那层人皮，现在就得被揭下来！

方城看到我，忙拉着沈红过来跟我道歉。

他不知道我已将刚刚的话听了个全，先是一顿自我谴责，继而又说：「小玉，沈红她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朋友临死前将孩子托付给我，她一生积德行善，不知怎么，这孩子反倒一点都不像她。我知道这孩子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你是大人，不应该和孩子计较啊。」

他字字恳切，我只觉可笑。

怎么会有人，情绪转变这么快？又这么能做戏？

什么老朋友！分明就是初恋！

和我结婚后，他和初恋死灰复燃，因为他赶回来给我过生日，初恋追出来送他，而遭遇车祸，他对沈红心存愧疚，便把沈红偷偷养在外面。

又因为无法承受良心谴责，而对沈红撒谎，说什么，如果不是我急催死催，他不会忘拿外套，她妈妈也不会因为追出来送衣服而被大车撞死。

他明知沈红恨我，还将阿媛和沈红安排在同一学校！

这样的道貌岸然，这样的满口谎言，竟蒙骗了我半世，害惨了我的女儿！

4.

「照你的意思，我应该原谅眼前这个，对我们女儿实施校园暴力，且毫无悔改之心，句句都在诅咒我的女孩？」

我为我的愚蠢哀切，我心疼我的女儿。

上辈子，她该多绝望啊，真心孝顺、陪她整个童年的父亲，居然原谅霸凌她的始作俑者。

方城明白装不下去，索性道：「小玉，我知道你容不下沈红，这孩子做的那些事，确实过分！我回头就给她办转学，绝不让她再出现在媛媛面前，你看这样，可以吗？」

旁边的沈红听闻此言，冷冷地撇了撇嘴角。

「不必！」我冷冷看着他，「你这话我听着好像是为媛媛着想，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要抚养沈红。既然你如此爱她，甚至越过了亲生女儿，我们就离婚，我和媛媛不再做绊脚石，你想养谁，就去养谁，我们管不着！」

我瞥见，沈红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又憋了回去。

这是个天生恶毒的孩子。

不害死媛媛，她不会罢手。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头，媛媛跟在一个警察身后，往大厅走，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我心中不由自主地一柔，身边刮过一阵风，方城比我更快地上前去，还拉着沈红。

「媛媛，这是你姐姐，你才知道吧？你们姐妹之间闹的那些矛盾，爸爸都知道了，妈妈生气，爸爸也心疼！这样，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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