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旧事甚歉（6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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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江衍对这件事的态度，不过能有一个能让他肆意发泄还不用担心有「意外」的伴侣，他应该是觉得很轻松。

只是我个人有点可惜。

年幼时不懂事，被母亲扔在雪地里冻了半宿，没换来父亲的心疼，只换来一周的高烧和日后每一次，几乎痛到我生不死的生理期。

如果我能有个孩子……

我敛眸，收起这不该有的心思。毕竟过来人的经验告诉我，我大概率不会是一个好妈妈。

10

赶在江衍和谢千金订婚之前，我和江衍终于办好了离婚手续。

「原来离婚证和结婚证都是红的，我还以为会是绿的。」

江衍随手将离婚证揣进兜里，上车时问，要不要载我一程。

我笑眯眯地摆手：「让日理万机的江董特意请假来办离婚手续已经是我的荣幸，可不敢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江衍瞥我一眼，油门一踩，毫不留恋地离开。

我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江衍的车影，才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这个结局我早有预料，所以也不算太意外。

聪明人的试探不需要太明显，我能看穿江衍的一些小心思，他亦能看穿我。

只能说我们都选择了顺其自然的结局。

不是没有能力抗争，只是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得到和付出不正成比，一个成年人，做不出这样的选择。

谢圆又给我发来消息。

她很活跃，总是给我发一连串的消息，各种可爱的表情包。

永远热情，永远充满活力。

真讨厌。

我动动手指头，回复她：【掐指一算，你最近会有好事发生。】

江衍已经彻底恢复单身状态，和谢圆的订婚宴也近在咫尺。

理论上，江衍不会再拒绝谢圆的求欢。

路过一家有名的内衣店，我拍下橱窗里模特身上的新款套装，发送给谢圆。

她回我一个脸红心跳的表情包，然后让我发给她定位，她要立刻赶过来。

她实在是很有仪式感的人，为了她和江衍的第一次，从服装到香氛到花束，全部精心准备。

我想起自己那间逼仄的卧室，以及那张看起来华贵其实稍微动一动身子，就要嘎吱作响的床。

当年还是太年轻，委屈了自己。

「小意，你觉得江衍会喜欢这件衣服吗？」

「男人到那种时候都是畜生，哪有心思分辨喜不喜欢，挑你自己喜欢的就好。」

「小意你这话感觉听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谢圆捂着嘴打趣我。

我高深莫测地看她一眼：「知道我的经验是哪儿来的吗？」

「看片？」

不，是从你未来丈夫身上学的。

其实我还蛮想知道，若是被谢圆发现我和江衍的过去，她会露出什么表情？

还能再这样毫无阴霾地对我微笑吗？会事无巨细地和我分享她的秘密吗？

「小意，你觉得我这样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谢圆兴高采烈付了款，但转头情绪又低落下来。

我瞥她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衍其实对我也很好，很体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和他还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法靠近他。」

「距离产生美啊，你又怎么肯定，你若是看透了全部的他，还会对他一如既往？」

「但我们以后是夫妻呀，要最亲密的两个人，才能成为夫妻吧？」

我笑了笑，不说话。

圈里大多都是为了利益结合的夫妻，像谢圆父母那样鹣鲽情深的，才是异类。

事实上谢圆和江衍能顺利走到今天，很大原因其实是因为谢圆真的很喜欢江衍。

否则以谢家的地位，完全没必要为了一点利益送自己的掌上明珠联姻。

我见过谢圆的父母对她的宠爱。

可能因为一开始就清楚我和江衍不会有结局，所以我并不太在意谢圆和江衍的婚事。

但她有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这种事，可真是太让人嫉妒。

怎么能有一个女人，不比我漂亮，不比我优秀，不比我长袖善舞。

却可以轻易得到，我所有梦寐以求的东西。

11

江衍和谢圆的订婚宴办得很隆重，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我在这场宴席上，见到了十多年不见的亲人。

分别来自我的父母两方。

当年母亲的那场大火毁掉的不仅是几十条人命，也毁掉了两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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