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旧事甚歉（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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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谢小姐去后花园散步消食，我则是陪着长辈们谈笑聊天。

若是不谈真心，这实在是很其乐融融的场面。

我端坐在一旁，面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在盘算，不知江衍哪天有空，得和他再去一次民政局了。

毕竟结婚证迟迟没有换成离婚证，万一影响到他和谢小姐的婚期，那就不太好了。

宴会过半，我低调起身，去了洗手间。

江衍站在洗手台前，与我隔着镜子对望。

我走到他面前，就着他拧开的水龙头洗手：「谢小姐真讨人喜欢。」

他「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有空？要真打算娶谢小姐，咱们得先拿到离婚证吧。」

水龙头的水被关上。

我盯着自己刚刚搓出来的满手泡沫看了两秒，又抬头看着江衍。

江衍慢条斯理地取出手帕擦干净手：「最近行程很紧，你和我的秘书约时间吧。」

我眨了眨眼，没吭声。

他看我一眼：「怎么？不愿意？」

「不是。」我扭过身，背对着江衍，「我扣子松了，麻烦你帮我扣一下。」

我今日穿的是一条颇有垂坠感的露背挂脖长裙，重心全靠后颈那颗扣子，一不小心，就要走光。

江衍眸色沉沉地看着我，半晌，终于抬手，帮我扣好扣子。

「这么精心打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晚相亲的人是你。」他语调不明。

我笑着说：「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万一我在路上就遇到了自己的 Mr.right 呢。」

「那我祝你早日觅得良人。」

「借你吉言。」我笑着唤他，「前夫。」

那个晚上江衍对我有点狠，折腾得我第二天差点没能起床。

江老太太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陪她一起逛街，我只能勉强把脖颈上的痕迹遮了又遮，一边遮一边骂江衍是狗。

不过他的肩膀也被我咬出血，后背都是抓痕。

这样一想，也算公平。

抵达商场，我才发现老太太还带了旁人。

是名穿着不俗的贵妇，亲昵地挽着老太太的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彼此介绍几句，我得知贵妇家中有个年纪和我一般大的儿子。

我顿时心下明了。

江家养我，一开始是为了名声。但养了这么多年，收点利息也不过分。

说难听点，我一介孤女，若不是攀着江家的富贵，哪儿能嫁进豪门大户。

所以我不仅不应该拒绝联姻，还应该对江家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婉，说起婚姻大事，更是恰到好处地低下头，只露出绯红的耳廓。

「说起来，小意和江衍也算是青梅竹马？我看这俩孩子也挺相配。」贵妇轻掩嘴角，笑着打趣，「怎么没凑成一对儿啊？」

「你这个问题，我也纳闷，这俩人咋就是不来电呢？」老太太笑呵呵地看着我。

「奶奶，可能命中注定，我只能当您的孙女，当不了您孙媳妇。」我娇嗔地说，「江衍是个工作狂，我才不喜欢他，也只有谢家那位妹妹受得了江衍那性子。」

早在我踏入江家大门的那一刻，江衍就被耳提面命，不要和我多接触。

他比我大两岁，他上的是贵族私立，我上的是重点公立。

他的兴趣班是骑马钢琴高尔夫。

我的兴趣班是舞蹈绘画小提琴。

我和江衍的生活线几乎没有重逢。

可大概灵魂相似的人总是会被吸引。

江衍扔过我书包里一沓一沓的情书。

我当着江衍爱慕者的面，亲过他的薄唇。

我和江衍之间，做尽了最亲密之事，抵死缠绵过，互相依偎过。

但我们从没说爱过。

江衍是在严苛教条下成长起来的继承人，我和他的那张结婚证，更像是我们对江家规训的一种沉默的反抗。

但反抗过后，人总要回归现实。

江衍应该用自己的婚姻做筹码，以联姻换取最大的利益，让江家更上一层楼。

而我应该遵循江家的安排，嫁入一个还算富裕的家庭，做一名贤妻。

这条路，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经预料到结局。

可是按照既定的路线行走，实在乏味。

骨子里的野性总在蠢蠢欲动，诱惑着我，试探江衍的底线。

江衍和谢家小姐的感情循序渐进。

我也去见了江家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很巧的是，他和江衍还是高中同学。

为了和我拉近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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