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位故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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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常常会玩自宫殿东开始走到宫殿西，究竟会有多少步的游戏，常常一个人默默数着数，一玩便是一天。什么缘由呢？因为当时毕竟小嘛，每一趟走的步子大小和另一趟都不太一样，所以就难免总出一些偏差，这次比上次多一步，下次又比上次少两步...因而为能确定它究竟多少步，我便一边又一边不厌其烦地走，直到走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好在两千岁之前，我身边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年老婢女，她叫紫寂，我唤她紫婆。只记得那时，她倒是会很细心照顾我衣食住行，只不过因了性格过于内向沉默，所以常常是一天之中，都难得与我讲几句话，就更别说陪我做游戏玩儿什么的了。这就使得年幼的我，不得不觉得，其实更多时候，跟我独自一人也并无太大区别。毕竟我那时又不爱好好吃饭，又贪玩的要命，常常一个人跑去桃花潭后边的桃树林里，一躲就是一整天。她一般也不怎么找我，可能觉得找也未必找得到。反正偶尔找到了，倒也不会苛责于我，最多就是用沉默的目光多看我两眼，然后摇摇头叹息两声罢了。

然后在我满两千岁那一日，清早醒来，见她为我煮好了一碗面，正沉默的坐在那里等着我。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吃面间隙，我便如此这般问了她一句，大概因聪明如我，早就注意到她坐在那里一副不同于以往、欲言又止的模样。

“是、是了。”

她点点头，顿了一顿，声音低沉而略含凄凉:“因为界主吃完面，我便要离开了。”

“为什么？”

冷不丁一根面条噎在喉咙里，呛的我差点咳出眼泪。

她便连忙帮我拍着脊背，一个劲儿责备我:莫要吃的太急，莫要粗心大意，日后性子一定要稳稳的...

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讲那许多的话。只不过说完这些之后，我面吃完了，她便也，真的走了。

自此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就这么离开了我，没留下任何理由，也没留给我任何机会，再问问她为什么。不过好在，原本与她之间，也是颇为疏离，所以除了最初一些时日不大习惯，日子一久，也就没了什么。

只是她离开后，她曾住过的那间寝室，我就将它上了锁，一直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