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身凌虐的妓女，到享尽谄媚的王妃，我只用用了三年（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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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准可以考虑考虑。”

柳映雪盯了半晌：“好。”

她冲着我跪了下来。

我抬了抬下颚，示意她磕头。

第一个头，我替妈妈受的。

她明明攒好了银钱上下打点，要带我们姊妹一同从良，以后做个女先生教那些小姐琴棋书画为生，可惜她不该心软，错帮了坏人。

第二个头，我替姊妹们受的。

她们之中有的还不满十岁，日日听我们描述着花柳街外的情景，喜得眉眼弯弯，可她们永远留在了花柳街里，再没机会出来。

第三个头，我替大火里的冤魂受的。

那日火连天连地，不止我们烟花楼，就连旁边的鸣翠苑也受了波及，多少女子在火中辗转哀嚎，直如人间炼狱。

有些人，我甚至叫不出姓名来，连牌位都没法写，只能我替她们受这三个头。

“你满意了吗？”柳映雪跪在地上，那模样像极了求妈妈带她回烟花楼的时候。

我微微俯身，挑起她的下颚：“多年前，妈妈也是这么摸你的吧？”

不过，妈妈给她的是希望，我这次要带给她绝望。

不是没见过我们青楼姑娘的傲骨吗？不妨今日便让她见见。

“柳映雪，我不同意，你杀了那些人，会日日夜夜入你梦魇，让你夜夜不得安眠。”我一字一句对她种下诅咒。

“敬酒不吃吃罚酒！”柳映雪猛然站起身：“来人！”

我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我知道她今天来什么意思，她想让我自己走，这样她就可以趁机笼络周兴的心，还可以把所有脏水都泼在我身上。

可我怎么会同意呢？

我是那场大火里走出的恶鬼，我要她的命呐！！

“把她的脸给我撕了。”柳映雪看着我的脸咬牙切齿。

旁边丫鬟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死死将我按在地上。

簪子划过皮肤的感觉真的疼，无论我怎么挣扎都甩不开这种疼痛。

他们把我脸上霍霍地没有一块好肉。

要不是有丫鬟进来说，王爷马上回来了，柳映雪还要刺瞎我的眼睛。

“牙婆呢？”柳映雪说道。

丫鬟马上带了一个牙婆上来：“夫人，这位是刘官牙，专管卖烟花女子的。”

刘官牙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夫人，您看看，您祸害成这样，我可怎么卖？”

我瞧着他，身上开始发抖，连眼中都充满了恐惧。

“不要！我不要！王爷马上回来了，我要见王爷！！”

这不是我和小青安排好的，他是真的官牙！！

看见我恐惧，柳映雪似乎对刘官牙更加信任。

“这贱人不守妇道，勾引下人，把她给我卖得越远越好，千万别让王爷看见惹王爷生气，明白吗？”柳映雪说道。

刘官牙一乐：“您放心，我们做牙婆的，最懂这些，保证给您做得稳稳当当！”

我还想再叫两声，期望能引起周兴留下人的注意。

可刘官牙果真是老官牙，帕子直接从嘴里顶到喉咙处，让我发不出声音，用草席一卷，扔到门口的草车上。

草车嘎吱咯吱响起。

晃晃悠悠之中，我听见了周兴的声音。

他在问我去哪了，柳映雪说我自己跑了。

我闭上眼，虽然不知前路如何，但我知周兴定会寻我。

闹得这么大，柳映雪是瞒不住的。

等到东窗事发，她就算活着，也一辈子不痛快。

我想笑，但刘官牙的手法实在太好。

不过没关系，我命贱，最知道怎么活下去。

我要活得好好地，看柳映雪生不如死。

车子停下。

我听见外面刘官牙说：“姑娘，您要的人给您带到了。”

“哎哟，赏钱您就不用给了，您给您办事是我的荣幸。”

“人就在车里，小人就先走了，这是那位姑娘的卖身契。”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我认命地闭上眼，只希望被毁的容颜，不会吓到新主顾。

直到我听见抽气声，才苦笑着睁开眼。

可一看眼前人，我却愣住了。

被刘官牙字字句句尊重的姑娘，竟然是小青。

“姐姐！”小青哭着扑到我怀里，给我松绑，让人把我抱到院子里，又弄了热水，给我活动筋骨。

我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脑子嗡嗡作响。

我给小青的银子，只够请个陪我们演戏的牙婆。

“小青，跟姐姐说，你是不是把自己……”

我一把捉住小青的手，话问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小青摇了摇头：“是有贵人帮我，就连刘官牙也是贵人请来的。”

“贵人？男的女的，贵人为什么帮你？”我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一切。

我见过的贵人多了。

那些贵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好似瞧一个肮脏的玩物。

就好像我们永远做不了好事一样。

男贵人想要我们的身子，女贵人想让我们卖身子，总归少有拿我们当人看的。

“姐姐，这次我们真的遇见好人了。”

小青握着我的手，满眼都是激动：“那位爷慕您品行高洁，才愿意救您，那位爷说了，他愿意保着您。”

慕我品行高洁？

当初周兴也是这般说的。

“走！快走！”我拉着小青，踉跄地站起身子。

可已经来不及了。

小青口中那位贵人就从门外走来。

他浑身墨色长衫，手中执着一柄扇子，脸上笑得玩世不恭，眉宇间却带着肃杀之气。

“十三爷？”我站在原地发愣，没想到救我的人竟会是他。

十三爷笑着颔首：“倾城姑娘，愿意让我跟你单独说会儿话吗？”

“愿意。”我扯着衣袖，若说那些贵人中有特例，那必然是十三爷。

我们坐在屋中说了一下午。

十三爷临走时，给我留下了去腐生肌的秘药，可保我容颜如旧。

他要我帮他一个忙，我也想让他帮我一个忙。

十三爷给药果然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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