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身凌虐的妓女，到享尽谄媚的王妃，我只用用了三年（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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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干枯斑驳都是我的鲜血。

“我，我错了，我不学她。”我拉着周兴的衣袖，止不住地颤抖。

周兴站起身，我看见了，他眼中全是兴奋。

他让我学如何清高，可我越是下贱，他就越是兴奋。

鞭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不知道他打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活了又死了，死了又活了。

最后我连动都懒得动，只觉得身上压了大雪，冰冰凉凉，如梦似幻。

这是我的好运。

我在大牢里结交的好运。

那时我还是名妓倾城，吏部诬陷我与翰林院陈学仕有染。

但我知陈学仕，那是真正的君子。

大牢里昏暗不见天日，我不像人，我也不是鬼，我游离在生死之间，紧咬牙关，不肯说出一字。

毕竟，倚门卖笑，左右逢源是我的工作，不是我的人性。

终于有一天，我被从大牢里放出来，抬入了淮安王府。

他们说，淮安王周兴，慕我品行高洁，跪在皇宫三天三夜求我为妃。

一代名妓飞上枝头变成了王妃，多大的殊荣啊。

我陪他卧了龙凤帐，饮了合苞酒，我多想告诉他，我不值得他正妃之位，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我还想要好多人的命。

可他封了我的口，蔽了我的目。

这一夜，他比我接过的所有恩客都要疯狂。

那一日，他捏着我，命我改名如雪。

如，柳映雪。

那时我才知，他就是柳映雪的青梅竹马，是当年豪郑千金，只为吃一碗桂花糕的深情王爷。

而我这张与柳映雪七分相似的脸，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要揉碎我，将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盯着他，眼中只有烟花楼燃起的熊熊烈火。

“我是倾城，柳映雪无非区区烟花楼花魁，而我，名动京城。如她？她不配！”

我倔强地仰起头，那些早早被掩埋的骄傲，一股脑冒出来。

可他却笑了，比豪客朝我扔银子时，笑得还轻贱。

他命人拿了鞭子抽我，抽一句，便问我一句。

“你是如雪姑娘吗？”

我嘶吼着告诉他们，我是倾城，名动京师，连吏部大刑都不能让我屈服的倾城！

可他就坐在旁边瞧着，像瞧一只徒劳挣扎的蚂蚁。

“不过是个妓子，我这虽然没有吏部刑具，但，我能打死你，你信吗？”

我瞧着他唇角的薄凉，我信了。

吏部再狠，为了名声不能弄死我，但他不一样，他能。

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我不能死。

“是！我是如雪，我叫如雪。”

我哭得呜呜咽咽，他却笑了，笑得温柔以及。

他手上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沾着我身上的鲜血。

瞧着手帕上绽开的点点梅红，我咽了咽口水，梅花是红，血也是红。

我知梅花碾碎和泥香，他却不闻鲜血飘洒满冤魂。

他说得对，我本就是妓女。

何妨舍身入戏，引得满堂华彩？

学人便学人，不乐便不乐。

我本就以玩弄情爱为生，这天底下没有我演不出的情爱。

既然是戏，落幕了，才能知道，谁是谁的恩客。

我在席雪阁躺了许久。

缓过神，抬手擦去小青面上泪珠。

“莫哭，姐姐教你，演多大的戏，就要付出多大代价。”

“姐姐再教你，要做揽线人，莫要被男人迷了眼，莫哭。姐姐教你鼓弄人心。”

小青果然很难哄，我有点后悔带这孩子来了。

她不是做妓女的苗子，本也可以不做妓女，如果不是烟花楼那场大火，或许我和姐妹们已经……

“乖，帮姐姐个忙，去找管家，请映雪姑娘来府中做桂花糕。”

我请柳映雪来府中越来越频繁，然而我却从没见过她。

周兴没再来过我屋内。

我拈着玉珠子，掐算着时日。

周兴来时，我正用着晚饭，他肩膀上落着雪，怀里还夹杂着缕缕寒风。

“您来了。”我想站起身，手指下意识去勾被子，这些年到底被他祸害了身子，畏寒。

周兴沉着脸，一声不吭。

我索性也不说话，就在他身边坐下。

若是平日，他定要讥讽一句，让我收起下贱模样。

可今日，他好像含了火星子似的：“你就这么想让我娶了她？”

我疑惑地看向周兴：“爷您说的什么话？我不想，你就不娶了吗？”

周兴脸色变了几变。

我靠在他耳边，轻言轻语：“您跟柳姑娘是门当户对，我甘愿让位，您让我假死也好，真死也罢，都是您的恩典，只是……”

“柳姑娘可是有人家的，她说自己是商人之妻，这几日我问得清楚，她是朝中新贵的夫人，那位虽然靠着祖上荫庇得了个都尉，但如今一路上来，也是三品的将军，只怕……活着，是不愿将娇妻让与您的……”

“婢子下贱，想的也是些下贱法子，王爷您……”

“好好好。”

周兴连着笑了几声，几乎要将我脸上嫩肉捏碎：“你倒真是替我打算，既然如此，淮安王妃，病逝吧。”

“你也别想逃，假死了，你也是我王府的奴婢。”

“谢爷赏。”我被他拉扯得含糊着说不准音。

他瞧着我，又笑了几声，颇有阴阳怪气的意思，什么都没做，便直接走了。

我轻轻抖动着手指，似乎能凭空牵动无形的丝线。

“姐姐，我们是不是快要回去了？”小青悄悄蹭到我身边，轻声轻语地说道。

我唇角勾了勾，眼中泄出些许光芒。

“是啊，快了。”

只是这其中，还有些许变数。

妈妈啊，姐妹啊，你们在天有灵，就保佑我能成功。

终于，我等来了淮安王大婚。

他向外宣布，淮安王妃病逝，又三媒六聘娶了柳映雪。

两张八分相似的脸，外人许是知道什么，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王府内处处挂满了红灯笼，连我这小院都被赏了红绸子。

瞧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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