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燕燕于飞（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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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闻，太后与皇叔因房中事不和谐，太后一怒之下将皇叔踢去给先皇守陵。

如今太后的新宠是东厂大太监秦湛，贯爱一身青袍。人人都说，他那身段眉眼，像极了年少时的皇叔。

李景岚回宫那天，特意送了件自己的青色旧衣给秦湛，前襟上印满了我的唇印。

当晚，秦湛将我缠紧，腰上使不完的牛劲，眼里却盛满了委屈：

「如果娘娘今晚一定要和燕王李景岚过夜，那奴婢能不能睡中间？」

皇叔回京前一个月，我拔除了他留在我身边的最后一颗钉子。

那内奸跪在地上，恨恨地瞪着正在一旁抚琴的青衣大太监。

「太后娘娘莫要被小人蒙蔽啊！这阉狗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像燕王殿下……」

「哪里像了。」

我懒懒地挥了挥手。

那人被拖下去时，犹自冲着秦湛狂吠：「阉狗！你等着！等燕王殿下回来，我看你这个冒牌货还能威风几时？」

琴弦「啪」得一声断裂，秦湛一惊，无声地跪在了地上。

我看着眼前愈发委屈的秦湛，啧了一声。

俊俏的脸，红着的眼，青色的袍子微微地颤。

什么替身？什么相像？

人人都说秦湛与李景岚相似，难道我就不能只是爱这一款吗？

我捏住他剃过青茬的下巴，笑眯眯盯着他：「那狗奴才的浑话，就这么往心里去？」

「奴婢不敢。」

他眉眼幽幽怨怨，微微低头，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掌心，柔软的唇轻轻扫着我的手。

我一阵酥麻，笑骂他手段真是多。

伸手捉住他的衣襟，我将他拉了起来。

「怎就不敢？人人都在关心你能威风多久，你倒说说看？」

秦湛眉眼一低，就势将我揽入怀中。

泼墨的长发在我颈间撩过，他打横抱起我，放在了凤榻之上，一口叼住我的耳垂。

「娘娘准我威风多久，奴婢就威风多久。」

我想了想，那先来威风个一炷香的吧！

……

一番云雨后，他为我服侍推拿，悉心周道。

我把玩着他的墨发，声音是极致疲惫后的慵懒。

「你替哀家铲除了那个内奸，想要哀家怎么赏你？」

背上那双手微微一顿，随即落下一声幽怨的叹息：「娘娘，燕王殿下不日就将回京，您要是觉得奴婢不及燕王殿下服侍得好，不如放奴婢离宫还乡吧。」

我嗤笑出声，回头看他那双幽怨的眼神，简直要溺死个人了。只觉又可笑，又招怜。

他是真的怕我不要他了？

我起手端住秦湛的下颌，笑道：「你自荐枕席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湛瞬间会意，又压了下来：「娘娘，奴婢新学了个姿势。」

他可真是名花解语，妙玉生香啊！

我噙着他的头发，痛并快乐地想。

李景岚离京后，那帮溜须拍马之辈见我身边空了缺，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投我所好。

东家的戏子花魁，西家的风流公卿，一批接一批地给我送到宫中。

可惜除了庸脂就是俗粉，实在不堪入目。

那日，我偶见侍卫中有一少年，青衣湛甲，英武不凡。

我心尖一动，当夜招来伴驾。

怎料，当我命那小将抬起头时，扬起的脸却不是那小将，而是东厂大太监秦湛！

「那莽夫一身汗臭，恐熏着娘娘。」

秦湛抱拳抬头，一身武将装束，竟衬得他柔和的长相英气了许多。

「您看奴婢穿这身如何？」

我惊艳赞叹地捏着他的脸，打量着他通身的气派，扫到他下身时，忽然扫兴了起来。

我摆摆手让他出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日，我又看上了个青衣琴师。

当夜，琴师在屏风后抚琴，《凤求凰》的曲子炙热缠绵，我看着隐隐约约的影子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我叫他起身近前来，岂料走出来的，居然还是秦湛！

我冷笑：「难道那琴师也一身汗臭？」

秦湛俯身行礼：「那琴师体虚身弱，伺候娘娘怕是不得力。」

今天的秦湛又与昨日不同，昨日是修长有力的劲竹，今日就是莹润如玉的青竹。

我摩挲着他光滑的下巴，手滑入他的衣襟，一路向下，嗤笑出声：「他不得力，难道你得力？你连力都没有。」

秦湛也不恼，由着我的手作怪，在我兴尽抽手的时候，猛然按住我的手，往下一塞。

我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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