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炽焰（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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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得意扬扬，带着她的奴才们乘兴而归。

宋启萱并没有得意太久，因为周恒辰自那之后很长时间都未曾来看她。

倒不为别的，只是近来战事吃紧。

护国将军奉命剿灭塞北乱军，却僵持不下。

男人，终究不可能日日儿女情长。

过了一个多月，周恒辰才再次踏足。

只是这一次，他心事满腹，美人在侧，也无法令他抒怀畅意。

「将军，我今日弹的这一曲可有进益？」

宋启萱使尽浑身解数想博郎君一笑。

可周恒辰半天才回过神来，「哦哦，好，好。」

宋启萱明显有些气恼，站在一旁也不理人。

「哎呀，萱儿别闹了，我正为战事苦恼呢，圣上有令，三个月内务必剿灭乱军，否则军法处置！」

「他们几员大将实在厉害，又时常零星突袭，扰得我军心大乱……」

宋启萱虽出身武将家族，但对战事从不上心，听到此处越发不耐烦。

「兵不厌诈，可行『围魏救赵』之策。」

我小声嘟囔，却确保足以让将军听见。

「你这贱婢懂什么，还敢插嘴？」宋启萱瞪着我。

「让她说下去」周恒辰斥责道，如今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打胜仗更重要。

「如将军所说，不宜正面对抗，不如一面攻击叛军起事据点，一面夜袭粮草，待其分散精力后自然无暇顾及主力。」我不卑不亢，字字珠玑。

周恒辰满眼欣赏地看着我，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瞧我。

「萱儿，你这里还有『军师』呢！」

「回将军，这都是夫人的功劳，她日夜翻阅兵书，我们这些奴才都是听夫人常说起，才听得一二……」我笑意盈盈回道。

宋启萱满目柔情望向夫君，顺势揽下了这泼天的功劳。

「萱儿，辛苦你了……」

周恒辰又扫了我一眼，将宋启萱揽入怀中。

翌日，宋启萱当众宣布我以后便是她的贴身一等奴婢。

「你这丫头不简单啊，还懂兵法？」

「奴才一介草莽，懂什么兵法，就是在村里听说书的讲的。」

她将信将疑，可我也不怯，直勾勾真诚地看着她。

「不管真假，你能替我挽留将军的心，就是条有用的狗。」

我的确不懂兵法，这些计策都是幼时陪爹爹去打造兵器时听兵士说的。

我颔首，眼底眉梢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成为宋启萱的贴身奴婢使得我有更多机会了解她，也接近周恒辰。

宋启萱有每日清晨逛园子的习惯，我负责随侍左右。

「哎哟，这什么东西，硌的我生疼」她用脚踢着一个簪子。

是一个别致的木簪子，像是贫苦人家用的。

我拿给宋启萱，她随意看了一眼，嫌弃地说：「什么破玩意，扔了！」

我面上点头应和。

待她走后又去悄悄捡回来。

不出几日，我近前伺候宋启萱用膳时故意戴上这簪子。

「瞧芸儿姐姐多用心，这木簪上还刻了名字呢。」一旁的婢女笑道。

宋启萱凝视了一会儿没说话。

「奴才没钱买金银簪子，权当这是您赏我的，特地在这木簪上刻了『芸』字，日日提醒自己不忘您的赐名大恩！」

「罢了，你倒是乖觉，戴着吧」她的讥笑声响彻回廊。

却忽视了这簪子下面藏着一双愤恨的眼睛……

许是出于好奇，周恒辰隔三差五地就到宋启萱这里探讨兵法。

每每此时，这位爱妾就把我推出来撑场。

有一次，周恒辰还问起我发间的木簪。

「怎么有个『芸』字？」

「奴才承蒙夫人赐名，自己刻上去的」我抢先一步回话。

周恒辰的脸色凝固了几秒，似有不悦。

「不像话，以后别戴了……」

我赶紧脱簪赔罪。

拔下簪子的一瞬，一袭秀发散落，更衬得我十五岁的容颜俏丽。

绫罗绸缎，华贵艳妇。

布衣荆钗，清雅少女。

宋启萱和我，是两种不同的韵味。

周恒辰望得出了神，貌美的女子他见得太多，能与他畅谈兵法的小女娘却是头一回见。

宋启萱在一旁早就恨得牙痒痒，抬手一巴掌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疼。

「萱儿，你……你也未免太泼辣了些。」

周恒辰的眼中透出一抹不舍。

「将军，你说过唯我一个挚爱，我就是见不得其他女子……」

「所以你连大夫人的脸面也踩在脚下？」

周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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