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霜风》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青松带弥霜找到一处树洞,刚好容纳二人,弥霜一开始不愿进去,她还是忌惮青松的。
青松让弥霜进树洞,自己撑着芋头叶片背对树洞在外面等待雨停。
看着青松的衣衫湿了一半,想到他为了救自己受伤,而且刚刚大病初愈,弥霜不忍心,拉了拉青松的衣袖,示意他进来躲雨。
青松和弥霜挤在树洞里,看见树洞里的地面慢慢积水,青松蹲下向树洞外探出半身,拉过来一块石块,他跟弥霜说:“我说跳,你就原地跳起来,踩在石块上……跳!”
青松将石块迅速拉进弥霜跳空的位置,让弥霜刚好落在石上,避开积水。
“哎呀”弥霜跳起时,撞到树洞内壁。
青松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偷偷笑了。
弥霜尴尬地说:“别笑了……”
青松说:“对不起。”
弥霜低着头说:“那倒用不着道歉……”
青松说:“我是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弥霜别过头,没有说话。
青松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事情,我不会再做了,你能接受我吗?”
弥霜听得清楚,不是“原谅我”而是“接受我”。
青松看弥霜不说话,拿出贝壳发钗,别到弥霜发髻上,他说:“在你心里品凛最重要,那我呢?有没有我的位置?”
弥霜思绪很乱,理不清楚。后来她想起希声问她:庄主靠近你时,会心悸不断吗?
无论是那日还是现在,弥霜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弥霜轻轻点了点头。
青松本来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神采,像崇山峻岭间,烟雾缭绕却隐现霞光。
青松扶着弥霜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刚碰到,她就往后退了几分,靠着树洞,有些不知所措。
青松说:“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你看看我好吗?”
弥霜抬头看向青松。二人的目光越过林中氤氲雨雾,落在彼此的眼底。弥霜看到青松的眼神,清澈而沉稳,温柔而坚定,她多多少少,有些沉迷其中。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青松说:“我喜欢你。虽然你现在还不懂,没关系,我会等你接受我。”
弥霜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清楚这种心跳的意义,不是害怕,不是恐惧,是那种突然被理解的开心,更是惊喜。
弥霜说:“要是我一直不懂呢?”
青松说:“弥霜一向聪明,我相信你很快会明白。”
没想到青松会用对付卢心的方法跟她说话,弥霜笑了。
青松终于看到她的笑容,牵着她的手说:“停雨了,我们一起回去。”
青松与弥霜手牵着手走出了树林。
经过弥霜的调理,夫人的气息逐渐稳健。午后,青松带着弥霜回到小屋,卢心正在帮夫人推拿。
弥霜再次帮夫人施针、熏香,未到一半,夫人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弥霜觉得奇怪,还没有针灸至对应穴位,关节不会联动。
弥霜让卢心找来卢宁,问:“夫人平日最喜欢什么?或者什么事情能让夫人深受触动?”
卢宁说:“她对往日旧府中事,从来没有提起过。平时在家就是带织布、处理家头细务……”
弥霜说:“夫人最开心的事情呢?”
卢宁说:“可能是怀了卢心,当年她得知有了身孕,兴奋得几天睡不着。”
弥霜说:“卢心尚在襁褓里的衣服还在吗?”
卢宁匆匆找来一件婴儿的衣服,弥霜提起夫人的手指,让夫人轻轻抚触衣服,感受衣服的质地。夫人的手指又抽动了一下。
弥霜说:“先生,你是否有对夫人说过什么要紧话?”
卢宁说:“我们都是心如止水的人,没有说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说话……”
卢心从屋外回来,寻得更多小时候的衣服,他说:“我回来了。”
弥霜看到夫人的眼睛好像在眼皮下转了一下。弥霜跟卢宁说:“先生,你到这边,在夫人耳边说。”
卢宁在夫人床边蹲下,靠近夫人耳边,轻柔地说:“盈若,我回来了……”
夫人眼皮有动静,弥霜让卢宁继续说。
卢宁说:“十年了,卢心也长大了,我也老了,要是你醒来,还会认识我吗?会不会只记住我年轻时的模样?”
夫人似有触动,气息吐纳没有往日松弛。
卢宁说:“跟你初见,我本是独善其身亡命徒,本想一走了之,但见你年纪轻轻,坚毅卓绝,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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