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我的网瘾奶奶（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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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和小雨都在家。」

另一个人是姑姑。

奶奶挂了电话，转头叮嘱我：「小雨，你姑明天要来，我到时候买点菜。」

「你想吃什么？」

我摇头：「随便。」

奶奶应声：「那我一个人去菜市场。」

她的声音里，莫名透着欣喜。

像是有小秘密。

10

我一觉睡醒，奶奶已经买完菜回家了。

她精神抖擞，在厨房做饭。

姑姑撸起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今天太阳真好啊。」

我看向窗外，阳光火热，是个大晴天。

奶奶热得脖颈红透了。

姑姑叫我：「小雨，开个空调。」

「好。」

空调呼哧呼哧运作，屋子瞬间凉快下来。

姑姑帮奶奶脱下外套，猛地惊恐道：「妈，你背后是什么东西？」

「你生病了吗？」

我偏头看奶奶。

她穿着黄色的短袖，此刻后背绿油油一片。

不知道是颜料，还是其他物质。

「奶奶，你后背怎么绿了？」

奶奶脸色不自然：「可能衣服掉色了吧。」

我给她找换的衣服，翻了几下衣柜，结果每件衣服都是绿的。

「奶奶，你的衣服怎么全被染绿了？」

她扣着手指，嗫嚅道：「可能我不小心弄脏了。」

姑姑冷下脸，进屋掀开她的床。

「妈，你什么时候买的新床垫？」

我跟随姑姑的视线看去。

奶奶的床上，铺了一层绿色硬床垫。

看着贼硌人。

眼见瞒不住了，奶奶才解释：「这是我在网上买的玉石床垫，能治疗风湿病。」

「我要测评它。」

我紧紧皱眉：「你不刷短视频，改做网购博主了？」

「这是假货吧。」

奶奶瘪嘴，不开心了。

「小雨，这是真东西。」

「衣服绿了，说明药性在深入骨髓，不超过一个月，风湿病就能好！」

姑姑揉了揉眉心：「多少钱。」

奶奶不说话了。

姑姑问：「一百块？」

奶奶怯生生地摇头。

「五百块？」

她还是摇头。

我一口气憋心里上不来：「奶奶，到底多少钱？」

她小声说：「两万。」

11

「妈，你疯了吗？」

姑姑恨铁不成钢：「这床垫也就值一百块！」

「你拿着钱买点营养品吃，也比这东西好啊！」

奶奶硬声：「很多人用了都说效果好。」

我瞥见了角落里的纸盒子，似乎是快递。

「奶奶，你还买了什么东西？」

她语气自豪：「那个是杨利伟盖过的被子。」

「也是能治病。」

「多少钱？」

奶奶用手比了个 1：「一万。」

我两眼一黑，差点吐血。

她焦急辩解：「小雨，这次不是假货！」

「我看了评论区，许多人用了身体更健康。」

「客服说了，盖这种被子，能多活五年。」

我攥紧五指，抑制住怒火，不断奉劝自己，少管闲事。

反正是她自己的老年金。

姑姑皱眉：「小雨读了书，你老人家不懂就问她。」

奶奶垂眸，许久不吭声。

再抬眼，里面都是红血丝。

「你们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这个真的能多活五年，我就想活着，看见小雨结婚。」

12

我心下一紧，呆呆地看她。

她又要说是为了我好。

奶奶身形瘦弱，头发花白，可怜巴巴：「小雨，这是真的。」

姑姑皱眉，无奈叹气：「待会小雨给你退了。」

奶奶抱紧东西，拒绝：「我好不容易从一百个人那里抢来的，不能退货！」

姑姑好言相劝：「能退货最好，就怕骗子跑了。」

奶奶仰头：「他们才不会跑，后面还会给我送礼物！」

我抹了把脸，嘴唇干涩：「奶奶，我给你退了。」

不顾她的阻拦，我找上买家。

都说完想退货，买家就把我拉黑了。

奶奶抱着那床被子，怔怔盯屏幕。

「不可能啊。」

「他说了还会联系我的！」

奶奶的眼泪砸在我膝盖上，她恍然回神，自己真的被骗了。

「我的三万块啊！」

我揉了揉眉心，懒得安慰她。

无论说了多少次，她都不会听话。

奶奶盯着手机，「这些可恶的骗子，我的三万块啊！」

「我攒了那么久！」

姑姑挥挥手：「好了，长回教训，下次别冲动了。」

奶奶捧着手机不撒手，哭得撕心裂肺。

13

话教人需要很多次，事教人一次就会。

奶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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