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除夕火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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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成事，大人却是能呼风唤雨了。”

晴翠有点不高兴：“我的侍卫是救人不是害人，怎么能背负冤屈远走他乡呢？我不会让夏安因为这种原因外放。你不能让他受委屈，更不能让皇后害了他！”

凌清辉只好再想办法。

晚间趁着凌清辉去洗漱，秦嬷嬷悄悄禀报晴翠：“晚饭时候，翦水阁那个冲过来想面圣，在花园就被侍卫拦住了。她大叫大嚷的，小子们怕夜里安静，陛下真听见了，便堵住嘴带回去看管起来了。”

晴翠冷笑：“她想怎样？告我处理她娘家？”

“是，她喊冤呢！”

“打她一顿，叫她老实点。”

除夕晚宴与往年并无不同，仍旧在荣德殿举行。各家年轻媳妇多有重孝未完，因此入宫领宴的都是尊长。

有心人察觉了淑妃与衡阳王惠太妃缺席，只是能看得到后妃的位置坐的都是重臣夫人，这些人早听到风声，自然不会讨嫌开口。至于佟采女这样的低等宫嫔，连皇后都留意不到她没来，外朝更不会知晓。

文武群臣献艺之后，皇长子特意起身背论语博父皇高兴，也不过是得了几声赞誉，一套文房四宝。

正是人定时分，歌舞才艺都过了一轮，大人守着夜尚觉疲累，两个皇子早坐不住了，皇次子被王碧玉请旨早早带回，皇长子则闹着要出去放烟花，皇帝准了：“着人好生看护，只准拿小的放。”

晴翠吃一口菜觉得油腻，喝一杯茶觉得恶心，起身报备一声，也出门站在殿外透气。

不多时外头一阵喧嚷，原来皇长子手里拿的满天星引燃了昭妃的袍袖。皇帝急奔出来，只见看护皇长子的宫女太监们一阵慌乱，胡乱喊着保护娘娘保护殿下，人推人拥挤不堪，反倒让人无法救援。

昭妃被困在人群里，打滚怕被人群踩踏，要跑到太平缸边又被一群名为救火实则添堵的宫人绊住，眼见火焰要烧上来，也顾不得多少人在，用力撕扯下外衣，抛给这帮围堵她的宫人以求脱困。

皇长子的奶娘一直死命追着昭妃，冷不丁燃着火的华丽外袍落在她衣服上，迅速引燃棉衣，奶娘惊叫起来，在地上胡乱打滚，人群更加乱了。昭妃趁此机会钻了出来。

皇帝挤不进去，也看不清，只远远看到昭妃衣服上全是火，急得斥责围在他周围的人：“管朕干什么？去救晴翠！烧到一点朕要你们全死！”

皇后更是尖叫：“救我儿子！先救我儿子！我儿子在哪儿？”一边喊着一边要往火那边冲。宫人们更加手足无措。

昭阳宫侍卫们毫无顾忌，找到水桶奔到太平缸打了水，抬脚就把碍事宫人踹开，其他人有样学样，连皇后也被推倒，几桶水泼上去灭了火，才看见外袍绣鞋早堆在地上烧烂了，灰堆里还有昭妃今日戴的金钗金花，皇长子的奶娘痛苦地翻滚哀嚎着。

而昭妃鬓歪钗斜，穿着小袄长裙，赤脚站在人群外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皇帝急奔过去，左右看看，晴翠低声说：“没烧到，就是冷。”凌清辉忙将自己大氅脱下来给她披上，一把抱起她就往暖阁去。

晴翠在内殿重新梳妆更衣，皇帝回到大殿，命传人回话。

海初雪带李杰崔瑾奏道：“娘娘起先只是独自站在雪地里透气，臣等与各宫其他侍卫都在廊下站着，只有芹香橙香提灯随侍。皇长子拿着燃烧的烟花跑来，往娘娘面前丢，丢到了娘娘左袍袖上，这才引燃了火。最初不过一点火星，捧起雪也能及时打灭，不知为何皇长子的奶娘又是惊叫又是扑腾，将昭阳宫人推得远了，随侍皇长子的宫女太监立刻都围了过来，这才阻碍了救援。”

皇帝大怒，不顾太后阻拦，命将皇长子身边的人连着奶娘保姆在内全部拉出去打死，今日值守的荣德殿侍卫全部撤职，连皇长子都得了一顿狠骂：“毫无教养，大逆不道，实乃不忠不孝之恶徒！从今天起每天抄写孝经二十页，涂改一字就重写！”

皇后被李杰推倒在地，摔得不轻，原在后头上药，闻言忙穿好衣服，一瘸一拐赶出来怒道：“年三十罚孩子，像什么样子？他过了今天才算五岁，一天二十页，莫说孝经，便是写练习的大字也要累死了！”

太后皱眉急道：“大过年的怎么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呢？”

皇帝没好气地说：“有如此孽障纵火烧母，还在乎那点虚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