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何时照我还（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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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用手抚摸我的后背。

等我的情绪冷静下来，她才低声在我耳畔道：

[白林，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茫然地跟着她上了马车，一路离开白马巷。

白马巷旁是一大片火红火红的枫叶林。

我很喜欢枫叶林，喜欢那火红的生命力。

和慕瑶住在白马巷的那几年，我曾无数次和她说想去看枫叶林。

明明不需要多久，却总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慕瑶说她不喜欢枫叶，说她身体不舒服，说不就是枫叶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原本真的相信了她的鬼话，觉得她可能只是不喜欢枫叶罢了。

但昨晚，我才知道：

原来慕瑶和展白一直有一个约定，那就是一起去看一次枫叶……

慕瑶并不是不喜欢枫叶，她只是不喜欢我，她只是想将这个第一次留给展白。

满眼鲜艳的红色冲进我的眼里，刺激得我的精神都好了许多。

慕玲珑笑着将一片红色的枫叶插在自己头上，笑得无比明媚，指向刚刚升起的太阳：

[白林你看。]

[每天都会有新的太阳升起，有新的阳光照在这片林子。]

[所以啊……只是那片阳光不适合你……或许你可以看看第二天的初阳……]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原本那个潇洒肆意，荣宠一身的公主，此刻却像个小女孩一样扭扭捏捏。

我突然低下头头，狠狠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可是，慕玲珑，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我要死了。

我在心底里暗叹，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我疯狂地亲吻着慕玲珑的唇瓣，甚至咬破了她的舌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就这样和慕玲珑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火红的枫叶，看到天荒地老。

但是不行，我没时间了。

太阳落下，深夜，我和慕玲珑来到白马巷里的房子里。

晚上她没有走，是我将她留下的。

她像可怜兮兮的小宠物，缩在我的怀里，睡得很深。

月挂高墙，霜满枝头。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宿主，明天就是慕瑶的大婚。】

【如果你想死在她大婚时，那么就该出发了……】

我叹了口气，捂住一阵刺痛的胸口。

慕玲珑还在紧紧地抱着我。

她的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话。

[白林，别走，别走……]

我笑了，有些释然地笑了。

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我。

可是我必须走。

我不想死在慕玲珑的身旁，让她亲眼看着我的尸体慢慢变冷。

我希望在她的眼里，我永远那个少年郎。

在一片白蒙蒙的大雾中，我离开了白马巷。

来时孑然一身，去时放下一切。

11.

当我来到慕瑶和展白的大婚之地时，婚礼已经开始了。

慕瑶和展白穿着我心心念念的蝶恋花礼服。

郎才女貌，天偶佳成。

他们俩，看起来，真的好配。可是，原本站在台上和慕瑶成婚的，应该是我才对。

现在的我，却像一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一般，置身于一片尴尬和各种各样奇怪的眼神当中。

我的胸口一阵刺痛。那是死前的丧钟。

我实在没忍住，捂住嘴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血被我咳出来，在手里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台上的慕瑶和展白笑得温柔幸福，却被我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氛围。

他们这才注意到台下，那个同样穿着红色礼服，但却被泥泞染得肮脏不堪的我。

慕瑶的眼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翳。

她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如同凝结了一层寒霜般，淡淡地看着我。

看着一脸苍白，和台上帅气肆意的展白形成鲜明对比的我。

[白侍郎，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的声线冰冷凌冽。

[白侍郎，难道还要大闹本公主的大婚吗？]

曾经，每当慕瑶板下脸去，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时，我总会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对她百依百顺，生怕惹她不顺心。

或许她觉得，现在还能用原来的办法来对付我吧……

[白侍郎，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之所以和你勉强成婚，只是因为你长的像他而已……]

慕瑶冷着脸从台上走下，来到我身边。

她的话，像把刀子一样将我的心脏割开，鲜血淋漓。

周围一阵嘈杂。

来客们像一群事不关己的看客，冷漠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哈哈哈哈，真可笑，都被抛弃了还舔着脸追过来，真没见过这么没有脊梁的男人……]

[谁说不是呢？我要是他，早就去死了，也不嫌丢人……]

[……]

不时有难听的话传进我的耳朵，让我心脏生疼。

心脏一抽一抽得疼。

我感觉眼前满是晃晃悠悠的星星，差点脚下一软倒在地。

慕瑶并没有伸手扶我，而是冷笑着嘲笑：

[白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就你这样子，怎么配和白郎比？]

我一时无言，只能徒然地盯着慕瑶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

曾经，这张脸捧着我的手，微笑着告诉我[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白郎。]

现在，她像个恶魔一样满眼鄙夷，告诉我[你根本不配和他比……]

我透过大婚现场的铜镜，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阵惊诧。

铜镜里那张我的脸，不知何时变得苍白憔悴，

嘴唇发紫，头发散乱，看起来沧桑得像个四十岁的老人。

可，我才二十七岁啊。

这几年，为了帮慕瑶认亲，我几乎不曾好好休息过……

慕瑶的脸上满是嫌弃。

可是，慕瑶，我变成这样，全是为了你啊……

[白林，滚出去！]

慕瑶的俏脸上满是怒意，冲我破

大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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