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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节 霓虹在斑驳中闪烁(1 / 7)



《第 17 节 霓虹在斑驳中闪烁》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我爱上了一个小姐。

她离开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干我们这行,最忌讳两件事。

「一是忘记收钱,二是爱上客人。」

她说她不会爱上我的,让我别惦记她了。

可那次,她也没收我的钱。

01

十四岁那年,我妈跟人跑了,我爸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我一个人守着五十平的老破房子,每天打零工度日。

走街串巷收破烂的时候,我认识了林倩。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她浑身湿透地蹲在自行车棚里避雨。

我拿着手电筒朝着她晃了晃,这才发现她烧得脸色通红,身上也有伤。

送她去医院打完点滴后,天已经亮了。

我陪她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李然啊,你不要跟这种小姑娘在一起哦,脏得咧。」

我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低着头一路跑进了深巷里。

后来我才知道,她妈是按摩女。

每次在家里接客的时候,就会把她赶出来。

在那之后,我会在她躲在自行车棚里的时候去陪她,她也再没有躲着我了。

我是个天生的瘸子,别人看我的时候总是不自觉露出怜悯或厌恶的神情。

可是林倩不会。

她会坐在我的三轮车后面,跟我一起去收废品。

直到前不久,她妈欠了一笔高利贷,跑了。

高利贷半夜去了砸了她家,让她还钱,否则就让她卖身还债。

等我收到消息赶到她家的时候,她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手里的水果刀差一点就要割到手腕上了,被我一把夺过。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不说话,连哭声都没有。

我想拉着她去报警,被她拒绝了。

「警察刚走。但是要债明天还会来的。李然,我想死,你让我死吧。」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难受:「警察会管的!」

她突然有些歇斯底里:

「可是警察没办法天天守着我!

「我从出生到现在,每隔一两年就要搬一次家。

「因为这些职业追债的,总有办法能找到我们!

「连我妈都受不了,丢下我跑了。我能怎么办?李然,我能怎么办?」

我看着她抓狂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只能默默地帮她把家里收拾干净,叮嘱她锁好门。

我一个收废品的穷小子,实在没办法承诺什么。

但我还是尽我所能地去想了所有的办法,四处筹钱。

02

我一瘸一拐地揣好兜里的十万块钱去找林倩。

可惜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一改往日素净的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站在街边等客人。

我捏着黑色塑料袋的手慌乱地抖了抖。

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像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把我们俩隔绝在两端。

我慌乱地躲过车辆走到她面前,可她却撇过头去根本不想看我。

「倩倩,我筹到钱了。你跟我走吧。」

我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街角里走出来几个混混打扮的男人,叼着烟嘲讽地看着我说:

「呦,瘸子也来找快活?」

她甩开我的手说:「小李,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咬着后槽牙,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人,低垂着头小声地说:「倩倩,我有钱了。你不用干这种事的。」

她的眼角有些泛红,不敢看我。

「李然,你帮不了我的。我已经和他们签了协议了,你走吧。」

我有些生气,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自甘堕落,为什么她不等等我?

我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和她争吵,胡乱地再次拉起她的胳膊,想要带她离开。

枯瘦,冰凉。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隔着衣服抓住她。

那几个小混混粗暴地把我拦住:

「怎么着,哥们。找小姐可是要给钱的!

「这小妞今天第一次,价可高着,你个臭瘸子有钱吗?」

我把她拉到我身后,挺着胸膛怒声说:「多少钱,我给你们!」

他们哈哈大笑,刚要开口想要羞辱我。

林倩冰冷地开口:「对不起,我不做你的生意,你走吧。」

她用力地挣脱我的手掌,胳膊上被摩擦得一片通红。

「赶紧滚,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小混混踹了我一脚,林倩当作没看见,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街角。

我捏紧拳头转身离开,拐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的时候。

用公用电话亭的电话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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