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煞费苦心（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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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和大理寺在一起，北半部是刑部，南半部是大理寺。 刑部大院坐西朝东，大院西南角和西北角各没有一所大狱，别离是官监和普通监，普通监是关押犯了重大案件的普通监犯，官监则是犯官及其家眷的关押之处了。

官监里的条件要比普通监好的多，官监里的狱卒对犯官也客气，这是自古传下来的经验，谁知道哪个朝廷大员今天要杀头明天却又官复原职的？把人家获咎的很了，人家出狱以后，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像蚂蚁似的掐死。

所以官监的狱卒不单对监犯很是客气，在牢里依旧尊称老爷，并且只要有钱，想得些甚么享受，打点到了，狱卒自会给跑腿儿。

夏浔在刑部侍郎寥恩的陪同下走进了官监，里边洒扫的很是干净，天窗开的多，空气也还清新，只不过因为许多犯官的家眷也都关进来了，所以牢房里有点人满为患的感觉。

一路走去，老婆哭、孩子叫，还有人破口大骂，仔细一听，骂得却是他们自己亲人，好比方孝孺的亲族、齐泰的亲族，这时全然不记得他们做了官，一家老少鸡犬升天带来的实惠，只记得他们犯事把自己一家达累了，那话骂得极其狠毒，什么污秽之语都有。

夏浔微微皱了皱眉头，陪在一旁的廖侍郎见国公爷有些不悦，赶紧向狱头儿递了个眼色，狱头儿马上咆哮一声：“统统闭嘴，心吃鞭子！”，尊声戛然而止狱卒可以对客气，敢蹬鼻子上脸，他也真敢收拾，终年守大狱的人心理是有些阴暗的，整治人的恶辣手段多得很。

廖侍郎恭恭敬敬地陪着夏浔往里走，越往里去，关押的官儿也越大，每间牢房里关的人越来越少，牢房里也就空旷了许多。

这些牢房里的人又各不相同，有的人看刑部侍郎来了，似乎还是陪着一个更夹的官儿，坐在牢房里不话，那双眼睛却是一直紧紧跟着夏浔移动目光中透出渴望和希冀，只盼他是来传旨释放自己的。也有人猛地扑到栅栏边，双手抓着栅栏，向夏浔和廖恩破口大骂：“狗官、奸贼，们不得好死！”，哈着腰跟在夏浔身后的狱卒也不客气冲着国公爷破口大骂，这不是作死么，他们抡鞭子就抽，别看那牢房是一道道竖栅，他们的鞭法早就练出来了，从那缝隙抽进去不管躲到哪儿都能如影随形抽得他们惨呼连天。

有的牢房里，那身穿囚衣的官儿对复浔和廖恩一行人却是看都不看，自顾拿着枚石子，在墙上涂涂抹抹写着诗句。

墙上新的旧的早有很多诗句，刻满了整面墙就恍如茅厕里的涂鸦，这人还想吟诗，只能在其中找些缝隙，字还不克不及太大。

又有人端然而坐，眼看着夏浔和廖恩过去，神态自在，面带微笑，恍如大彻大悟的得道高僧，难以辩白是不是真的已冷淡了生死。

那时候临刑高呼“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江洋大盗夏浔没见过，可是现代社会死刑犯上刑场，也有满不在乎、嘻皮笑脸的，是真的不怕还是故作自在，夏浔也难以确定他们明心理，对这些书人就更难测度了。

人监狱里最能体现人生百态，看来还认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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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再往前，都是单人牢房了，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练子宁、卓敬，还有……”

夏浔站住了，向他略作示意，廖恩马上挺起胸膛，四下一看，高声道：“辅国公爷奉皇上口谕，来这儿看望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昔日对皇上固然有所不恭、不敬，不过皇上宽宏大量，只要各位大人肯俯首认罪，皇上就会赦免们……”，夏浔一抬手，制止了廖恩，道：“皇上：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窜改祖制、离间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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