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临春（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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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较量，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那天中午我在最后一节语文课困得不行，不小心睡了过去。
睡醒了睁开眼睛，沈贞和陆羽站在后门，走廊的窗户开着，风吹过来，沈贞的长发飞起来，不受控制地糊在脸上。
她用细白的手指抓住，把头发拢在耳后不太好意思地冲陆羽笑了起来。
陆羽也笑了，笑得温柔。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对我笑过。
我起来跑过去到两人中间。
「聊什么这么开心？」
沈贞说了一个名字很长的定理，我记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只记得我挽着陆羽的胳膊晃让他教我，陆羽点点头笑意还在，眼底妥协。
我像是一个获胜的小公鸡扭过头去看沈贞的表情。
可沈贞平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什么都看不清。
那天之后的日子，我们依旧在一起吃饭，变化的是陆羽的话越来越多，他和沈贞会突然开始探讨难题定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如入无人之境。
我成了陆羽的扮演者，安静地吃着饭，吃完了坐在原地发着呆等他们结束话题。
那段日子我开始拼命学习，去学更多理论，为了在下一次的话题里不再像是一个旁观者。
在一天又一天的努力里，我对考试依旧讨厌的同时又多了一丝紧张和期待。
一周之后，月考了如约而至。
这次考试打乱排考场，我和沈贞竟然在一个考场，并且位置是相邻的同排。
很巧，她走进考场，笑着看我：「加油哦。」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鼓励的笑。
虽然我知道她不需要被鼓励，笑就当是给自己的。
很快开始考试，因为这一次的座位号是打乱排的，成绩水平差异很大的人也有可能坐在一起，所以监考老师看得很严格。
我准备充分，开始做题，沉浸下去做题的时间过得很快。
我已经写到了最后一道大题，然后桌子上突然被抛过来一个小纸团。
我寻着方向看过去，沈贞她朝着我笑，细白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我打开。
我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3、7、9 选什么」。
沈贞怎么会问我题？
「沈贞怎么会问你题？」
老师拿着纸条，眼中全是怀疑。
她不信我，因为我一开始便是典型的坏学生，打架逃课。后来因为喜欢陆羽变得乖巧，可老师们也只是觉得我是个脑子里只有谈恋爱的女生。
她们不信我会真的好好学习，也不信我的人品。
我百口莫辩，因为这个教室的监控坏了。
03
就在我被老师咄咄逼人地追问「年级第一的沈贞为什么要问你这个学习不好的人题」时，沈贞像是一个降临在所有人眼中的好人一样站了起来。
她声音干净，语气平和，和有理说不清磕磕绊绊着急自证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我给临春传的纸条，老师您惩罚我吧，不关临春的事。」
老师看沈贞的目光变得柔和：「你别冲动，人的一生中会有很多友谊，但是交友一定要注意人品，更不要为了所谓的义气去给别人背锅。」
她一字一句不点名道姓，却好像剑刃般刻在我脸上。
只是一句话，所有的同学都露出了然嫌恶的表情。
我就这么被钉在了耻辱榜上，可明明纸条真的不是我传的。
考试结束，我想要去找陆羽。
最后沈贞依旧咬定是她传的纸条，不关我的事。老师只好恨铁不成钢般看着沈贞，取消了她的数学成绩。
可是同学之间传出去的消息却是我想要抄沈贞的卷子，被抓到了不敢承认于是嫁祸给她。
我想告诉所有人真相，可是即使真相被写在学校的通报批评上，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这么需要陆羽，因为喜欢陆羽，我放弃了我原本的社交圈，不在乎得罪任何人。
因为对我来说只要有陆羽就已经足够了。我足够喜欢他。
可我在天台上找到他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
沈贞站在他的旁边，她哭得梨花带雨，瘦瘦的身体显得更加脆弱。
我走过去，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对陆羽放心的信任感。
我开始解释：「不是我，我真的没有给她传纸条，也没有嫁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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