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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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靳白的白月光曾误喝下我被人下了药的红酒，失声再不能唱。

他因此对我怀恨在心。

就算与我结婚三年，梁靳白也处处偏爱她，纵容她溺毙我的小猫。

甚至我提出离婚，梁靳白也只是轻佻地回复：「离婚可以，梁家不是慈善机构，先把这些年梁家养你的费用结清。」

笃定我离不开的人是他。

可是后来等在大雪里乞求我的原谅的那个人也是他。

1.

找到梁靳白时，包厢里气氛正浓。

讥笑声混杂着酒气，透过门缝一字一字蹦了出来。

「靳白，今天梁叔大寿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吗?」

「不回去。他们逼着我与程昭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有程昭在一天我就绝不踏进梁家。」

「说的也是，程昭她什么身份，毁了文禾姐的嗓子还想登门入室做梁家的媳妇，做梦吧。」

「靳白说到底也是梁家独子，梁姨再生气也不舍得对靳白动手，那程昭可就惨咯，梁姨指不定怎么为难她呢。」

许是说到兴头上，梁靳白似是轻慢地笑了声：「那也是她活该。」

我静默了一秒直接推开门。

包厢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五彩斑斓的小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扶着门框站了好一会才看见梁靳白。

他颇为矜贵地靠在主位，右手揽着文禾的肩膀，耳畔厮磨间，惹得文禾耳后升起阵阵红晕。

却在看见我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挑了挑眉，嗤笑着问：「你来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陈述着事实：「今天爸生日，全家人都在等你。」

「跟我回去。」

话音未落，文禾顺势往旁边挪了挪，直接坐在了梁靳白大腿上。

她眯着眼朝我挑衅地笑着，活像一只舔爪的小猫。

我的视线却落在了梁靳白的衣角。

他今日穿的毛呢大衣还是我亲手熨烫的，现在却被文禾压在身下，留下几道褶皱。

梁靳白安抚地摸了摸她的碎发，又抬眼看向我，「程昭，你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话句句带刺，包厢里的气氛一下降至冰点。

逼得众人大气不敢出。

可我只是冷静地重复那句话：「你该跟我回去。」

最后还是梁靳白最要好的朋友出来打圆场，「靳白，差不多得了，别太过了。」

闻言，梁靳白的神情才缓和了些。

他将一小包不知名白色粉末倒入桌上的红酒，拿起杯底晃了晃，直到浑浊的红色液体变得清澈，才递给我。

他饶有兴致地支起下巴，「跟你回去，可以。」

「七年前文禾是怎么变哑的，今天你就跟她一样。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就跟你回去。」

2.

在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围绕我的只有两个身份。

一个是被梁家收养的孤女，一个是梁家的儿媳。

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是梁家朝我递来了救赎的橄榄枝。

他们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成为一名合格的梁家儿媳。

于是在寄人篱下，如履薄冰的那些日子里，我拼了命地讨好梁靳白。

可是从一开始，梁靳白就不喜欢我。

他性情顽劣，时常换着法子折磨我。

他会在冬日里将昂贵的手链丢进泳池，逼还在生理期的我跳水去捡。

也会在夏日里故意打碎古董花瓶栽赃到我身上，害我在烈日炎炎的正午里罚跪晕倒。

转机发生在十六岁那年的暑假，因为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梁靳白对我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开始替我在学校里撑腰，甚至送出了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那时我满心欢喜，以为是苦尽甘来。

却没想到噩梦会来得这么快。

我的成人礼，在梁宅大办了一场。

席间有好事者在本属于我的酒杯里加了一些料，我因为私事晚到了些，那杯酒竟阴差阳错被文禾喝下。

等被众人发觉时，文禾的嗓子眼已经开始往外冒血，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那时梁靳白抱着文禾跪在地板上，看向我的眼神却尽是冷冽。

他说：「程昭，你是灾星吧？」

灾星。

想到这，我盯着面前那杯酒红的液体，竟不自觉笑出了声。

如果真的有一报还一报。

那这个困扰了我很久的噩梦，或许今日就能终结。

于是我不顾众人的阻拦，垂眸接过酒杯就要往喉咙里灌。

一双大手却兀然出现在眼前。

想象中的辛辣刺痛感并没有发生。

梁靳白快手抢过酒杯，他冷着脸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解脱没这么容易。」

说完，他骨节分明的指节已经捏着酒杯倒扣过来。

血红的液体顺着发丝流下，在我的白裙上洇出一朵朵红色的花。

一如文禾那晚吐出的血。

梁靳白眯起狭长的眼眸，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我。

「你欠文禾的，就算用你这条命来抵都不够。」

3.

我独自回了梁家。

回程的路上，理所当然地接到了梁夫人的电话。

「靳白呢，没跟你一起？」

我紧握着手机，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最终也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尖酸刻薄的话语顺着听筒就传了过来，「无能！我梁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连丈夫的心都拢不住。」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砸在车窗上，留下若有似无的痕迹。

我盯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死咬着嘴唇，等尝到血腥味才发觉电话里对我的审判已经接近尾声。

梁夫人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她冷漠地吩咐：

「你今晚不用回梁家了。在车库前跪一晚上，想想自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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