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止损（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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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姐是你什么人啊？”

她虽然是撒娇的语气对着何光宗说的，但是审视挑衅的眼神一直没有从我身上挪开，女人天生的直觉，她知道我和何光宗的关系不一般。

“家里亲戚。”

他的话让我的心像抱了一块大石头沉到了水底，连最后一丝希冀都淹没了。

我看到她手里的那杯奶茶，二十三块钱，我好几次经过都舍不得买。

二十三块钱买菜够吃两天。

我节衣缩食，计算器按几遍应付家里的各种支出，他给师妹买几十块的奶茶，这么多年他的研究生津贴我没见过一分。

穿过走廊，长长的林荫路，他都没跟我说话，快到学校大门口了才说：“以后不要来，我做试验很忙的，最近正在改论文。”

大概又觉得语气不太好，补了一句：“你不是说下了班很累吗？在家多休息休息，我看你最近都瘦了。”

我到底没有憋住，“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同学我是你老婆？”

何光宗噎住了，良久才翻了个白眼，烦躁的踱步，“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你自己，穿的都是什么，来之前头发都不梳整齐的吗？你这幅样子叫我怎么说的出口？！”

我看着旁边玻璃幕墙印出来的人影：一头微乱的齐肩发，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素面朝天的脸，空洞的眼神，身上的薄风衣有好几年了，批发市场的便宜货，早就洗的没有型。

呵，嫌弃我丢人了！

就当我这十年青春喂了狗，我没有再听他狗吠，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第4章 04

我给婆婆买了三斤的丰水梨，两个大火龙果。

初秋的天气，早晚已经有了凉意，正是吃梨子的好时节。

我坐在婆婆的床边，认真而仔细的削皮，切小块，她吃的开心极了，难得带着笑意问我：“怎么突然这样大方？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吧？”

她挑着眉头，“我先说好啊，你和光宗的事情我可不掺和，别指望我去帮你说好话。”她吧唧着嘴，吞咽汁水，“唉，这个梨子真不错，再削一个。”

原来她知道，母子两个估计是打过电话了。

我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妈，我就是想着您那天说想吃，以往是我太抠门算计了，我们自己手头紧一点没关系，不该在您的饮食上亏待你。以后你有什么想吃的水果尽管跟我说。”

我依言又挑了一个大的削皮。

第二天，婆婆窜稀了。

她年纪大了肠胃弱，再加上长期卧床，体质也差，凉性的水果吃多了会有肠道反应。过去我每天都严格控制她的水果量，她说我苛待她。

她躺在床上“哎哟”，屋子里另外两个老太太捂着鼻子跑到走廊大声抱怨：“臭死了人了，这还怎么住啊！”

婆婆同屋的阿姨一天跑来找我三回：“琪琪啊，你婆婆又拉了。”

我在上班，并不能每次都及时去帮她收拾，同屋的两个阿姨不停的抱怨。

第二天一早，婆婆同屋的阿姨更是吵成了一团，坚决不同意让我婆婆再住在他们屋里。

那两个阿姨一左一右抓住我胳膊，就像在我身边开了立体环绕音响：“琪琪啊，你婆婆真不能再跟我们住一起了，我们年纪大了，休息不好身体吃不消的啊！”

婆婆昨天晚上拉了好几回，没人收拾，那个气味熏得一条走廊都站不住人。

院长说我婆婆这个情况要么转到特护房间，要么就要接回家去。

特护房间一个月八千。

我月薪拿到手才五千五，何光宗还没有毕业，全家都指望这五千五过日子呢。

我给何光宗打电话，问他怎么办。

他在电话里烦躁不堪：“怎么这种事还要问我，你就不能自己处理吗？”

呵，这十年都是我在处理家里的各种琐事，让你一门心思只管念书，你怕是忘记了这是你的妈妈吧？

我嗫嚅着：“老公，这得你做主啊，我怎么敢私自决定。”

“能送哪去？肯定是补钱住特护啊！”

我被何光宗理所当然的语气惊呆了，我按下心头的火气，继续低声下气：“可是卡里总共就只有一千二了，咱们才交的房租。你那里有钱吗？”

“我……”他卡壳了。

没钱？没钱你充什么大爷！

“我上哪儿有钱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你那怎么也没钱了？”何光宗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

“房租交了一个季度的七千五。”

“那……那要不然你和咱爸妈借点？”

“我爸最近腰痛，在理疗，我弟年初才结得婚，他们那点退休金现在也是入不敷出。”

找我爸妈借他们的退休金来养你的妈妈？我从来不知道何光宗是一个这样无耻的人。

“不是我说你，你爸妈也太偏心了！你弟结婚排场搞得那么大，有必要吗？为面子虚荣，还有你那弟妹，金镯子买那么大，戴在手上跟乾坤圈一样，俗气！为你弟弟这样舍得花钱，咱们结婚的时候什么也没给，这对儿子和女儿的差别也太大了！”

借钱的时候是“咱爸妈”，借钱没戏就是“你爸妈”。

是，像你当初娶我一样，什么仪式也没有，就在村里摆了几桌酒席，一桌还没十个菜，你妈净顾着收礼金了。给我一个藏着陈年老污垢的金戒指，还没苍蝇腿粗呢，也好意思说是传家宝！

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我爸妈一没要求你买房子，二没要你彩礼，你当时连个工作都没有，还在上学，我妈体谅咱们小夫妻不容易，还陪嫁了我五万块钱，倒是你妈，收的礼金我一毛没看见，这么多年，你家人情往来我还贴出去不少钱。

我咽下这些话，打断了他的抱怨：“还是先说，眼前到底该怎么办吧。”

“那……那还能怎么办？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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