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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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的肚子饿得难受，小雨稀里哗啦地沿着小洞口滴落在我的身上。

衣裙也被肮脏的泥土和雨水打***，像个小泥人。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停了，天色也暗了。

我探出脑袋，看了眼四周。

天空黑蒙蒙的，见没有人了，我从隧道里缓缓爬出来。

我沿着脑海里的记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宋家。

当看见大门口的人影时，我直接激动地哭出声来。

妈妈的双眸猛地睁大，快步跑到我的身旁。

她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紧紧地抱住我。

她哭得泪流满面，浑身因害怕颤抖得厉害。

妈妈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我又突然不见：「柠柠，你去哪了？」

「妈妈一直在找你啊……」

我看着妈妈满身的雨水，心疼地摸着她湿透的凌乱发丝：「妈妈你身上都被雨水淋***，感冒了怎么办啊？」

「对不起，我害妈妈担心了。」

「可是妈妈一直没有来，柠柠太想你了。」

我挺了挺小胸膛，吸了吸鼻涕，有些骄傲道：「妈妈，柠柠是不是很棒，记得回家的路！」

妈妈捧起我的脸，再一次抱紧了我。

第二天，我发了高烧。

头晕脑涨中，听见了妈妈和爸爸正在床前激烈地争吵。

爸爸揉着额头，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不耐：「够了，宁若，反正最后孩子也没有丢，你现在兴师问罪的是想干什么啊？」

妈妈气得想大骂，但看了眼床上的我，压低了嗓音：「宋津川，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柠柠？」

「我还傻傻地以为，就算你讨厌我，可看在柠柠是你亲生女儿的份上，也会善待她。」

爸爸皱了皱眉头，又继续道：「芊芊都跟我说过了，是这孩子不听话到处乱跑。」

妈妈疲惫地闭上眼睛，眼角滑下泪水，动了动唇，才无力道：「宋津川，我们离婚吧。」

我仿佛听到了，妈妈的心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妈妈将包里的福娃，砸向爸爸的脑袋。

他的脑袋被玻璃碎片刮出一道血痕。

妈妈含着泪，心力交瘁：「宋津川，这个还给你。」

「柠柠我会带走，今后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11.

爸爸微愣，看向地上被砸得粉碎的福娃，眼神有一瞬间变得迷茫。

妈妈抱起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将我带出了宋家。

她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公寓，虽然不像爸爸的房子那么大，却很温馨。

我以为我和妈妈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

可是，她的眉眼间却时常布满了我看不懂的浓浓哀愁。

直到一个晚上，妈妈温柔地梳着我的头发。

她一边梳，一边笑了笑。

可这个笑容却格外难看。

「柠柠的头发黑黑的，真好看。」

我抱紧妈妈的腰，眨了眨眼睛，甜甜道：「因为我像妈妈呀。」

妈妈嘴角弯弯，但又似乎想到什么，心情低落了下来：「柠柠，是妈妈没用。」

「妈妈给不了你好的生活，也没法一直……」

「柠柠，你怪妈妈吗？你后悔跟着妈妈离开爸爸吗？」

妈妈的声音里充斥着绵绵不绝的悲伤。

我摇了摇头，一脸坚定：「才没有呢，能做妈妈的小孩，我觉得很幸福。」

「不管妈妈去哪里，柠柠都要一直陪着妈妈！」

妈妈深深地看向我，似乎要将我的样子永远地刻在脑海里。

下一秒，她紧紧抱住我，忍不住哽咽起来，带着抖动的哭腔：「柠柠，你要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就算妈妈不记得了，你也要一直一直提醒妈妈，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

妈妈的声音显得尤为不真实，好像下一秒她就要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双肩颤抖，哭得厉害：「可是、可是，我啊，并不想忘记柠柠啊……」

我不明白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好无措地抹去她的眼泪，安慰她：「妈妈别怕，柠柠也不会忘记妈妈说过的话。」

12.

深夜里，妈妈慈爱地拢平我的头发后，起身走入客厅。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地望向面前虚无的空气。

过了良久，冷冰冰的机械音在空荡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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