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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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洁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表姐，我有道题不会做，你能帮我讲讲吗？”

表姐看了一眼沈玉洁，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手却已经伸到了我的被子上。

尖叫吧，少女。

可惜啊，沈玉洁还是叫住了她。

沈玉洁又道：“我姐从来不让我进她的房间，你要是把她弄醒了，她恐怕会发好大的脾气呢！”

“爸爸也被她骂过。”

靠，真能胡扯。

沈玉洁说着又语气肉麻地对表姐道：“我姐才刚毕业半年，可是她什么都忘了，也不跟我讲。你学习比我姐还好呢，你帮我讲讲呗。”

“我姐现在可懒了，我每天上学都见不到她，说不定她晚上通宵玩游戏了，我们还是让她睡吧。”

不知是哪句话顺了表姐的意，她俩手挽着手一起去了书房。

客厅里，亲戚们又一次被沈玉洁的勤奋所震撼。大年初一也不忘学习，真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8

晚上，父亲又一次进来我的房间。

坐在我的床边跟我说了大年初二他们一家三口的安排。

他们要回刘梅的乡下老家看望他的新老丈人。

“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却未曾察觉到床上的我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现在只是只阿飘，我要怎么照顾？

男人果然是粗心，自己女儿一天没有出房门都丝毫没有发觉。

我的房间里没有厕所，但凡父亲稍微在意一下我，都不至于连我死了一天，都不曾发现。

他们一连走了三天。

我的身体开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青色的斑块逐渐蔓延至全身，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周围的邻居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味。

有人开始嘀咕着鸡蛋变质的怪味，也有人抱怨着垃圾的臭味。

甚至有人敲响了家门，试图寻找气味的源头。

然而，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终于，初四的傍晚，邻居们忍受不住报了警。

警察和父亲一同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

我爸皱着眉头边往我的卧室边走边数落：“沈冰清，你在家搞什么鬼？”

他走得急，并没有看到身后的警察已经变了脸色。

他们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开始在屋子里寻找线索。

而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内心五味杂陈。

随着门被父亲推开，味道像是井喷似的向外扩散。

那一瞬间，父亲像是整个人被定住了。

9

父亲的眼神瞪得如铜铃一般，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或自责的情绪。

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恶心。

我的心里凉了几分，我就不该对父亲怀有任何期待。

他的心里现在根本没有我，或者说以前也没有过。

我麻木的看向他：“对不起啊爸爸，让你感到恶心了。”

刘梅也跟了过来，但当她看到房间里的尸体时，她转身冲向厕所，一阵狂吐。

从她的脸上，我没有看到震惊和恐惧，反而似乎看到了一丝被压抑住的得意。

我又一次猜错了。

在警察叫来了法医之后，刘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这种东西。

“我们需要将死者遗体带走，进行他杀排除，你们才可以将其安葬。”警察严肃地说。

父亲还未发一言，刘梅便焦急地打断：“警察同志，那可是我们的女儿，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怎么可能是他杀？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们已经联系了殡仪馆，直接带去安葬就行了。”

警察却不为所动：“如果人一直在你们眼皮底下，她死了五天，你们怎么都没发现？”

“你们就是这么做父母的？”警察的质问如利箭般射向刘梅。

刘梅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在旁边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眼神中都是空洞洞的。

仿佛眼前死的是一个陌生人。

算了。

我怎么还能奢望他难过。

活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对我过。

他其实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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