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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总部,廖忠让陈朵去休息,单独将玉清带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
谁也没说话。
廖忠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雾。
“她叫陈朵,是西北的人五年前从药仙会手里救下来的,后来送到了我负责的暗堡。
你可能不太明白暗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顿了顿,斟酌了片刻后,接着说,“暗堡,可以说是一所医院和研究所,也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监狱。
有些异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或者会无意识的伤害到旁人,公司会将他们送进暗堡。
暗堡会想尽办法使他们恢复正常,这是它属于医院和研究所的一面。
经过审核,恢复正常的异人可以离开,没有恢复的,严令禁止离开暗堡半步。
对于他们来说,暗堡算是一所没有自由的‘监狱’吧。”
玉清却摇了摇头。
“虽然对于这些异人来说,暗堡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自由,但它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
因为有暗堡的存在,所以他们获得了长久的自由,不是吗?”
廖忠微微一怔,凶狠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么说,倒也中肯。”
廖忠的笑容一闪而逝。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药仙会培养蛊身圣童的方式是非常残忍的。
一开始,他们掳来四十九个体质优越的婴儿,从小给他们喂养蛊毒,在内脏种植蛊毒。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会用尽一切残忍的办法抹除这些孩子的天性与人性,使他们无知无觉、无怒无喜,沦为工具。
养蛊,很简单,就是自相残杀,优胜劣汰。
蛊身圣童的培养也是一样的。
他们给孩子们喂养不同的蛊毒,让这些孩子的蛊毒相互厮杀,随后一个一个的淘汰。
最终留下来的那一个,就是他们需要的蛊身圣童。
这就是陈朵的人生。”
玉清没有打断廖忠的叙述,只是静静的听着。
“因为这段经历,她被送入暗堡时,封闭了对外界环境做出反应的能力。
我们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丝毫不会顾及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
因为她身上的蛊毒会渗透到空气中,伤害到其他人,那时的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后来,我们想尽一切办法,研制出了一种可以阻绝蛊毒扩散的衣物,她才得以出来,同其他人接触。
但那时的她,没有人类应有的反应,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孩子肆意奔跑不会受到惩罚,不明白其实她才是那个异类。
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终于唤醒了她对于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认知。
但后来,我发现,她在暗堡时,情绪很低落。
我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了自由而难过,便去同领导交涉,请求他们允许陈朵离开暗堡。
通过领导设定的考核,陈朵最终还是离开了暗堡,成为了我的临时工。”
廖忠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她要的是自由,渴望的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今日,我才知道,她要的只是一个选择,一个完全遵从于她意愿的选择。”
玉清轻声说,“也许不只是选择。”
“什么?”廖忠微微有些不解。
“也许,她要的是一种认同,一种对于她所做选择的认同,即便这个选择会让她失去生命。
或许,她曾经向你寻求过认同,只不过你没有发现。”
廖忠愣住了。
他想起来了。
在暗堡时,陈朵曾经问过他,‘我能出去吗?’
而他只是让她早点休息,回避了这个问题。
自那以后,陈朵的兴致便不高,他才以为,陈朵是想要出去,想要自由。
原来……是选择和认同吗?
廖忠指尖的烟已经熄灭。
他怅然的喃喃,“是我错了。”
“廖叔,您没错,”玉清静静的看着他,“不止您没错,公司也没错。
基于对其他人的保护,公司对蛊身圣童严格监管,这是出于大局。
而您在这种监管下,给她争取到了最大的自由。
可以说,您已经尽力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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