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 母子不连心（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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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给小宇买的都上千块，他还嫌弃款式，看一眼就扔到一边。
两个月后，肖程飞打来电话。
「你儿子早恋，老师都找我谈话了。我说他还不听，赌气玩离家出走，你赶紧管管。」
「我管什么？你不是不让我们私下见面？」
「你毕竟是他妈，他有事你不管，难道让默默管？」
「嗯，就让她管吧。」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隐约能听到深呼吸声。
肖程飞循循善诱：「张楚，小宇是你儿子，就算咱们离婚了，你也不能拿孩子赌气。」
我深吸气：「肖程飞，上次见面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父子是死是活，是富贵荣华还是老病贫弱，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这次我没有等他调节情绪，挂断了电话。
小豆子不仅是个话痨，还是个跟屁虫。
「张老师，你看我画得牛不牛？」
我看着他画的牛魔王：「嗯，牛。」
「张老师，你喜不喜欢吃饼？李婶说晚上烙饼吃。」
「张老师，你太慢了，一会儿饼都抢没了！我先过去看看。」
「烫烫烫……还得是我吧，要不你连热乎的饼都抢不到。」
我从小豆子手里接过饼，心里五味杂陈。
从前我也是这样对小宇，好吃的、好喝的都抢着给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我。
三年级时候一次亲子活动，要孩子做吃的给爸爸妈妈，小宇做了芒果派。
我不知道他做得好不好吃，我对芒果过敏。
小豆子叽叽喳喳，打断了我的回忆。
「张老师，我能喊你妈妈吗？」
我拿着饼的手有些颤，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
小豆子以为我不同意，立刻嬉皮笑脸：「我就随口说说，老师你别介意，快吃饼。」
「怎么又变成老师了？」
小豆子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妈妈，快吃饼，可好吃，李婶的手艺绝了！我明天就去拜她为师，学会了就做给你吃。对了，你喜欢什么馅儿的？……」
我听着小豆子叽叽喳喳，鼻子有些酸涩，眼睛有些模糊。
怕小豆子担心，我只抬头望天，星星若隐若现，好久没见过了。
肖程飞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小宇被打了，在仁爱医院住院，我这边忙不开，你去照顾照顾。」
「……」
「你听到了吗？要不是你不管他，他也不会被那女孩爸爸打一顿，不知道你这个妈怎么当的。」
我笑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要是女孩爸爸，也恨不得揍他一顿。
「你还笑得出来？你怎么这么冷血？张楚，我真是看错你了。」
「对对对，你看错了，我只会看笑话，让陈默默照顾吧。」
我挂掉电话，把肖程飞的号码拉黑。
我买了一把吉他，孩子们画画时我就在一边弹唱。
我是个超级半吊子，只会最简单的和弦，孩子们不知道，把我吹上了天。
「张妈妈，你教我们唱歌吧？」
自从小豆子喊我妈妈后，孩子们都跟着喊起了张妈妈。
我犯了难，我自己唱歌都五音不全。
我想起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年少无知，还幻想过将来成为一名歌手。
「老师是业余选手……」
「谁说的，我看张老师非常适合。那我们再加一节弹唱课怎么样？」
我回头，学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好耶！」
「我要唱那个……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你走开，你都找不到调。」
孩子们手舞足蹈，全都坐不住了，七嘴八舌聊了起来。
我无奈叹气：「你看，课都没法上了。」
学长看看表：「差不多该下课了。张老师休息休息，以后还要准备弹唱课呢。」
我只好宣布下课，孩子们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
学长在我身边坐下：「心情好像不错？」
我点头：「是很不错，这里真是个疗愈小憩的好地方。」
学长低头，看着手里的野草：「这里的孩子就像这草，无依无靠，但生命力顽强。」
「对不起。」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道歉。
「你真心待他们，他们才喜欢你，不用道歉。只是有时候，真心待别人，却不一定有回报。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才偷偷跑到这个地方。
「有些人不值得，不是真心不值得。
「欸，你看我又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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