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姜扶（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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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好，不宜见人。」

现在想想，大概是他看不上这些村民。

也看不上我。

村里的大娘心疼我一个女子干男人的活。

「姜扶，有了身孕还是不要干重活，叫你夫君来。」

我摇了摇头，手比划了下：「没事，我有的是力气！」

大娘们摇摇头，边走远边说我傻。

我呵呵一笑，继续去砍柴。

因为山上柴火多，所以我跑得远。

当我回去时，却发现草丛中有些动静。

我虽是妖，但我一贯胆子小。

我生怕草丛中扑出一只豺狼虎豹将我给生扑了。

直到我听见了一声呻吟。

我还是带着犹豫走了过去。

一个男人，脚上被捕兽夹夹住了，血流不止。

这一幕，与当初我救魏青木时何其相似。

我紧了紧背上的柴火，转身便要走。

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万万不想再上一次当。

「姑娘，姑娘若是救了在下，在下愿以身相许。」

男人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去。

我蹲下来问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男人点点头：「当真。」

我思考了一番，将柴火放下：「那你愿意当我孩子的爹吗？」

男人噎了一下，却还是点头：「愿意。」

「好。」

我将他带回了家。

他说他叫程许，上山找药材时不小心被捕兽夹夹了。

我说他无需解释。

我愿意救他，只不过是想给我的孩子找个爹。

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从小就没有爹。

没有爹的孩子很可怜。

我帮程许换了药，再抬头时，他的脸一片通红。

他比魏青木还容易害羞。

准备将带血的布拿去洗干净。

程许的手伸了过来，结巴道：「我，还是让我来吧。」

我疑惑地看他：「我来就行了。」

「脏……」

他吐出一个字。

我的心突突了一下。

因为刚将魏青木捡回来的时候，他尚且冷漠。

为了不让他挨饿，我去捡了野果子给他。

他却看也没看，只淡淡说了一句：「脏。」

我很想告诉他，不脏的。

我都洗干净了的。

可他还是不愿意吃。

所以，这个男人也在嫌我脏？

见我突然沉默，程许慌得摆摆手：「不是，我是说这个布很脏，我来洗就好了，你，你是个姑娘，这些粗活我来干就是。」

可我不觉得这是粗活。

照顾魏青木这几年。

家里什么活都是我在干。

以往冬天，因为用冷水洗衣，我的手生了冻疮，魏青木会告诉我——

姑娘家要爱护自己的手。

抑或者，我做饭做得发丝都黏在了脸上，魏青木会站在门口，叫我多注意休息。

可是，衣服依旧是我洗。

饭依旧是我做。

他也好像只会说说罢了。

我任由程许瘸着腿将那块带血的布洗了晾干。

看着他忙前忙后生火做饭，嘴里还在念叨——

「我的手艺还可以，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今晚就请阿扶尝尝我的手艺。」

不知是不是浓烟迷了眼，我竟想哭。

娘亲死后，这是我第一次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吃到一口热饭。

原来，我也是可以被照顾的。

吃过饭后，程许要去洗碗。

实在看不下去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我夺过碗三下五除二洗干净了。

程许对我笑得温柔：「阿扶，谢谢你。」

我摆摆手。

程许却定定地看着我：「阿扶，你喜欢做梦吗？」

做梦？

应当是喜欢的。

因为我可以在梦里看到娘亲。

看着程许的眼睛，我竟困了。

我指了指他的膝盖：「你不介意我睡……」

话没说完，我便睡了过去。

梦里，我梦到了许多人。

有娘亲，有李大娘，有村口的大鹅，还有……

魏青木。

梦里，我穿着一袭嫁衣。

魏青木在远远地看着我，眼里全是柔情。

他朝我伸出手，轻轻唤我：「阿扶，过来。」

我满心欢喜过去，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魏青木的一瞬间。

他突然变了。

身上的嫁衣幻化为绣着黑龙的华衣，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垃圾。

凤女依偎在他身旁，指着我娇笑：「青木，这猪妖竟妄图嫁给你，真是不知好歹。」

无数人在推搡着我。

他们强迫我下跪，强迫我看着魏青木和凤女亲昵。

魏青木看着我无动于衷。

甚至在我唤他时，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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