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明如灿星（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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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充满意见。

他以为我在锁妖塔里死了，没想到我这个废物不仅活着出来，还成功召唤了自己的眷从。

虽然是一个看不出境界的眷从。

「你的蛇是不是和你一样垃圾？」

我没有理会他，专心致志研究阵法。

沧明却不依不饶。

他猛地抓住桑桐，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稚兰师姐是为了魇兽才去的雪山，也因此进了禁地。可她死后，魇兽却不见踪影。都说是你为了抢夺魇兽才见死不救，所以我怀疑这只猫就是魇兽！」

「他不是，把我的猫还给我。」

沧明收紧力道，被遏制住脖颈的黑猫不住嚎叫。

怎么看都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猫。

可沧明偏偏不信，他换来白鹰，眨眼间就飞到半空。

「审讯堂见。」

时隔三年，我又一次见到了稚兰。

审讯堂内气氛凝重，桑桐被关在笼子里，满眼都是惊恐。

沧明和稚兰站在一处，义愤填膺控诉着我的罪状。

「长老，弟子怀疑这只猫就是魇兽。」

没人知道魇兽长什么样子，除了稚兰。

她被雷阵击倒时曾目睹过魇兽的真容。

稚兰看着我，唇边带着淡淡笑意。

「灿星师妹也看见了不是吗？」

确实，我在闯入雷阵时也惊鸿一瞥，望见了魇兽的模样。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边缘有一层模糊的光晕。尾巴长而粗，眼睛硕大闪着金光。

进入魇兽的攻击范围，则全身不得动弹，修为低者扛不过第一道天雷。

眼前的小猫，怎么可能是那个骇人的魇兽。

我与稚兰无冤无仇，这一点我很确定。

可她想要我的命。

污蔑我害死她，企图抢走她的魇兽。

稚兰召唤出法器，是一把长剑。

「魇兽变化多端，我们都知道。可伤口做不了假，在被雷阵击倒前我曾用这把长剑贯穿了魇兽的身体。」

「如果这只猫不是魇兽，那么它的胸口就不会有伤痕。」

稚兰垂下眼，神情悲悯又无辜。

「师妹，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修为低不是你的错，可残害同门就是你心术不正。」

她把话题引到我的境界上，「但凡你的境界到结丹也足以契约魇兽了。」

御兽宗对于跨级契约有一门秘法，就是为眷从戴上锢灵锁。

沧明冷哼道：「她嫉妒师姐也不是一两天了，谁不知道这个废物是大师兄的跟屁虫。心术不正，光想着抱大腿。」

他暴躁地抓起桑桐，企图从他的胸口找到被贯穿的痕迹。

可皮毛下是光滑的皮肉，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沧明气急败坏扔了桑桐，他在空中翻了个身灵巧地落在地上。举起爪子轻轻舔舐，金色瞳孔里竟有几分讥讽的笑意。

我缓步上前抱起桑桐，「确认过了吗？我的猫不是魇兽。」

沧明瞪着眼，他的境界比我高，因此在威压之下我的膝盖不自觉发软。

他最爱用这招。

有一次我为殷虚送练育兽丹用的月魂花，累得抬不起手，就在殷虚的住处做了顿饭。

他们早已辟谷，不食五谷杂粮。

可我无法贮存灵力，修炼数年也不过是个强壮点，寿命长点的凡人。

烟雾缭绕里，沧明突然出现。

他踹翻我的米，将厨房弄得一团糟。

在沧明的眼里，我这种废物是没有资格和他们待在一起的。

他眼神厌恶，随意释放的威压让我重重跪下，险些跪烂了骨头。

闹到最后还是殷虚出来为我解围。

他把品质差的月魂花递给我。

「灿星下山吧，下次记得挑好一点的。」

殷虚高高在上，不稀罕和贩子打交道。

他不是顾念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只不过是我比较好用罢了。

殷虚一直在进步，而我停滞不前。

在他心里，我早就配不上他了。

是我太过愚蠢，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沧明还在不住压制我，可这一次我顶着压力慢慢挺直了脊背。

我望向稚兰清澈的双眼。

「抢了别人的东西迟早都要还。」

一时间，稚兰面如白纸。

我阔步走出审讯堂，才大口大口喘气。

还是来不及，锁妖塔的三年就算我吸收了里面充盈的灵气也比不过沧明数十年的修习。

桑桐趴在我的肩头，语气充满了诱惑。

「把你的灵魂全部给我，我就帮你杀了他们。」

我没有回答，另一边的宿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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