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察古知今（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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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察古知今

第 1 节  求人不如求己

又停留了一日，我们便收拾好行囊，踏上了新的行程。

下一个目的地是有名的贫困地霍山县，说是走官道也要三五日才到。

路上舟车劳顿，每隔三四个时辰，队伍便会寻一处开阔地带稍作歇息。

大家鱼贯下车活动筋骨，或在树下，石壁旁，假模假样地舞刀弄剑，总免不了互相调笑，嘻嘻哈哈一番。

往往这种时候，雍尔便有意无意留在外围，专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充当着我们这群人的安全守卫。

这日中途小憩时，听闻旁边恰是乡镇市集开放日，一行人便兴致勃勃地赶了过去。

跟京都的闹市不同，乡间的市集是穷人们的节日。

虽只是两条直街，但无论男女老幼都穿戴整齐，或手提竹篮，或肩扛布袋，兴高采烈地穿梭于各个摊位间，寻找心仪的商品。

没有昂贵的奇珍异宝，摊位上摆放的多是生活用具、农用产品，和令人眼神一动的手工艺品，也有货郎琳琅满目的推车，叮里哐当地打人群中穿过。

说书的、杂耍的、算命的，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人们三两成群，或议论着国家大事，或交流着家常琐事，各种声音交汇中，浓浓的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一不留神，夏金葵主仆站在一排香气四溢的小吃摊点前走不动道了。

我挨过去问：

「忘了前两天的教训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后只要了两串糖葫芦，别的再也不敢尝试。

随即，我们被不远处一群人的叫好声勾去了目光。

人群中有个男子正低头用白石灰在地上写着几个大字：

求人不如求己！

「好字！」

周围的人纷纷叫好。

大家刚开始还以为是书法献艺的呢，可一看地上的字，又觉得不是，于是好奇的人越聚越多。

那男子四十出头，穿得也还整洁，见围的人多了，便拿腔拿调地高声道：

「有道是，天底下的事儿天下人办，个人有个人的长处，个人也有个人的短处，一个人的本事是有限的，任你有多大的知识，也不可能事事都懂！」

「话说前朝名医叶问天，医术绝对高明，上至王公贵胄，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求到他，他是手到病除，就这么大的本事，有些小病他也治不了。」

观众有人便道：

「不会吧！名医还治不了小病？」

又有人道：

「又不是神仙，哪还有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夏金葵兴奋地挤过去：

「原来是个说书的，这可得听听！」

钱自来接了一句：

「可别是骗人的把戏！」

夏金葵道：

「就听个书，能骗到什么？我们又不是傻子！」

我听讲的是名医故事，便也说：

「那就听听吧！」

只听那人讲道：

「这日，叶问天在家看书，有个农妇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儿前来求治，说是有狗蝇钻到了小孩的鼻子里。这种虫子一旦进去就不出来，在里面乱咬，非常疼。叶问天虽是名医，但对狗蝇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有个摇铃的江湖郎中自院外经过。叶问天平常根本瞧不上这种江湖骗子的，但事情紧急没有他法啊，就一低头问了江湖大夫。

「别说，那郎中还真有两下子！他找到一条狗，拽起来一撮毛，塞到孩子的鼻子里，不一会儿狗蝇就粘到了狗毛上，这么棘手的问题就给他轻轻松松解决了。

「那郎中就说了，这个狗蝇最喜欢狗毛，你把狗毛搓热了，往孩子鼻子里一放，这狗蝇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围观者纷纷称妙。

那人继续道：

「叶问天经过这件事，他就想啊，这天底下什么能人都有，你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个人的本事毕竟有限！于是叶问天从此开始收集天下的各种偏方野路子。」

旁边有人大声道：

「民间自有高人出，偏方也能治大病！」

那说书人赞道：

「偏方能治大病，草药气死名医！这个话是真不假，当年我的祖上就是在皇宫里当差，给太后和皇帝都瞧过病，我们家有大量的这种偏方野路子。」

说罢，他俯身自脚边的灰布包裹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向人群展示封面。

那册子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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