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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庸医杀人
第 1 节 劝阻无效
晚饭后,我清理好厨房,便往前堂溜达过去。
他们不一定要我帮忙,但我肯定得做点什么!
四个人一溜条坐在柜台里侧分包菘蓝,圣医破天荒也在。
我站在柜台外侧,貌似不经意地抓了把药材,惊道:
「哟!这药好多细渣,质量不太好嘛!」
账房头都不抬:「都什么时候了,有得卖都不错了,没人会盯着这些的!」
我担心地问:「可是,如果没有效果,别人回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陈医师「嘁」了一声:「说能预防天花的又不是我们,别人要买,我们还不卖?有钱不赚怕不是傻子!」
我说怎么有恃无恐呢,原来都布局好了,还真是老谋深算呢!
我不忍道:「可我们心知肚明的哇!这终归还是骗人,不太好吧?」
陈医师「嗤」地笑出了声:
「我跟你讲,这些人就是傻子!你不骗他,别人也会骗的!不骗白不骗!」
账房也白了我一眼:「就是的,我们是生意人,又不是圣人,开医馆不赚钱做什么?」
我道:「那这样咱们医馆的名声会不会不好了?」
四个人齐齐看了我一眼。
赵麦冬跟圣医脸色透着紧张,账房跟陈医师明显很生气。
「名声?名声不能变钱有什么用?」
陈医师冷笑道:「我再跟你讲,这世上除了钱,什么都是假的!」
只认钱是吧?
那要是钱还在,人没了呢?
我担心地问:
「我刚才看到人群中有几人脸上都有红疹了,咱们每天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可别到时互相染上了,官府顺着查过来,会不会治我们的罪?」
四人闻言,动作都一滞。
赵麦冬脸色憋得通红,望着我频频点头。圣医垂着眼,包药的手微微发抖。
陈医师脸一垮,将手中的药包往旁边一掷,怒道:
「你什么意思?咒我们是吧?能不能说点好话?!」
账房也批评我道:
「尽说些鬼话!你不想帮忙就去后院!」
「赵四六,天黑了,你也回去吧,明天早点过来。」
他一边将包好的药包堆到一起,一边沉声道:
「放心吧,我们上头有人!」
原来如此!
劝阻无效!
我准备撤回房间,另想办法。
赵麦冬也起身打算回家。
就在这时,忽听一阵刺耳的叽咯声夹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陡地停在了门外。
接着,医馆的大门被「砰砰砰」地拍得山响。
有人带着哭音叫道:
「圣医,快开门救人啦!」
第 2 节 死人了
屋里的人一惊!
圣医想起身,却慌得掉下了凳子。
我三两步冲过去打开了大门。
门外闯进一名惊慌失措的男子,眼中有泪:
「圣医,快救救我家娘子!」
「怎么回事?」我问。
夜幕中,一辆木推车停在门口,上面平躺一人,被褥裹身,一动不动。
车旁地上瘫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大口喘着粗气。
「我家娘子快不行了!你们快点救救她吧!」
跑进来的男子跺脚道:「求求你们了!」
我招呼赵麦冬:「快,过来帮忙,先把人抬进里屋!」
说罢跟门外的大汉一起,几人各揪一方褥角,就要抬人。
陈医师站在门口连连摇手:
「不要抬进来!你们直接去安济坊,那边有朝廷下派的医官,药品还全,我们这里晚上接不了!」
账房也朝我们直使眼色,让我们不要抬人。
那人急道:「到安济坊还得半个时辰,哪里来得及!再说,我们一直吃你家的药,才这样的!」
我猛然记起,这人就是那天非要挂圣医号的那位,算来是已经用药好几天了,难怪他这么说。
陈医师一听,立马翻脸道:「都这么几天了,谁知道你们后来又吃了什么?!」
账房也凶道:「想讹人,没那么容易!」
那人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大睁着眼就要扑过去理论。
我赶紧劝住:「救人要紧!先抬进去!」
说罢,四人合力,连人带褥子抬进屋子,搁在了柜台旁边的地面上。
病者面如白纸,呼吸心跳全无,瞳孔散大!
我心下一沉,果断跪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大声问家属。
「我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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