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寒鸦色（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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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去找阿稚。阿稚听后沉思了良久，说皇后可能想抚养这个孩子。

「那怎么行？」

「她是皇后，如何不行？」

我默然求她想个办法，她在窗边坐到日暮低垂才道：「争宠，只要陛下不准，她就抢不了。」

我缓缓点头，决定和阿稚一起。这几年里我也识了不少字，可比起出口成章的阿稚总是不如，皇帝自然也更喜欢她。我见状就只能默默帮明珠照顾三皇子，稳住后方。

明珠有了孩子万事不愁，听闻阿稚得宠也很欢喜。谁料三皇子满月宴上，皇帝带着阿稚姗姗来迟，只坐了坐就走，对三皇子也匆匆看了一眼。反倒是对阿稚，喜欢得紧。

回去后明珠就发了火，摔完了东西拉着我问，阿稚为什么这样落她的脸面。

「阿稚再得宠也只是宫妃，怎么能左右陛下的所思所想？」

明珠咬唇不语，仍有不满，我劝了她许久才渐好。因着不放心我又去寻阿稚，得知今晚又是她侍寝，无奈叹了口气。待第二天才把话传了，果然阿稚也是很为难，与我说起伺候皇帝时战战兢兢，总提心吊胆。

尽管如此，她还是去找明珠赔礼道歉，我们也将话说开。明珠皱着的眉头终于松懈下来，挽着阿稚的手垂泪道歉，我们笑笑将此页翻了过去。

可我们此时尚且不知，这只是我们遇到最小的一个危机。

皇帝终于册封九嫔，明珠毋庸置疑成了端嫔，阿稚也做了贤嫔，而我运气不错凭借有孕之故也挤了进去，得了一个顺嫔。

见我们都有了孩子，阿稚难免伤怀。她伺候皇帝的时日最多，却一点动静没有。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体弱多病的缘故，一直喝着补药，也无济于事。

皇帝怜惜我腹中的孩子，时常来看望我，每次只是略坐一坐就走了。

「你性子最好，孩子也跟你一样不爱闹腾。」这是我伺候皇帝以来，他第一次夸我，勉强算夸赞吧。

华灯初上我见他又要走，便含蓄地举荐了明珠阿稚两人。皇帝拍拍我的手，转身去寻了阿稚，我眼底有些落寞，其实我是想皇帝去看看明珠，皇帝已经大半个月没去她那里。

我压下念头，只盼着皇帝能想起三皇子这个独子，可没两天三皇子就病了，高热不退，皇帝成了明珠那里的常客。

彼时我肚子已经很大了，出行都不容易。明珠怕病气过人不让我去看她，我只能从阿稚口中问出一二，只知道病情凶险。艰难熬了十日，三皇子的情况才慢慢缓和下来，阿稚说明珠瘦了一大圈，新做的衣裳都松了。

我默默垂泪，让人做了明珠最喜欢的梅花香饼送过去，握住阿稚的手道：「难为你两头跑。」

「我累点不碍事，你们都好好的就好。」

话说完当天夜里就又出事了，和嫔撞见皇后宫外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抓起来发现他手里拿着三皇子乳母的衣裳。带去皇帝面前盘问之下才知道，三皇子这场病就是皇后做的，她记恨明珠的孩子活着自己的孩子却死了，所以要让三皇子也死。

具体情形我是不知，只知道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时，皇后宫里就被人围了起来，不准进出。明珠抱着三皇子去皇帝面前哭了一场，阿稚从旁说和才让皇帝下定了处置皇后的决心。说得好好的，可见了皇后，听到皇后说起二皇子，皇帝又不免心软，没舍得当场废后。

「都是陛下的血脉，凭什么她的孩子就高贵几分？」明珠说起时，脸上的表情仍是恶狠狠的。

阿稚道：「废后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与我们说起废后的繁琐，不仅仅要皇帝愿意，朝臣们也会掺和。听得我与明珠都有些绝望了，她又给了我们一份希望，说她会想办法通知家里帮我们的。

我这才想起来她爹是个举人，虽仕途无望，可总有恩师、同门，恩师上面再有恩师，同门还有亲朋，能牵扯出一张巨大的网。可惜，我此时没想得这么长远，只觉得能给明珠出气就是最好的。

「幸好我还有你们。」

可她庆幸得委实太早了些。

皇后最终还是被废，王贵妃出来主持六宫事务，而和嫔也在这个时候曝出怀有身孕的消息。

阿稚听说后，又伤心了一场。她早就盼着能有个孩子，承宠又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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