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一夏长（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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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近乎天真的残忍出谋划策道：「若是她懂事，早早死了，也不用娘娘费心了。」

「你想做什么？」

她撇撇嘴：「宫里的风水咬人，死一两个人也正常。」

我点点她的前额：「这话，不许再说了。」

若是被皇帝听到，又要疑神疑鬼觉得有人要害他，然后就会走肃清宫闱那一套，加重我的工作量。至于为什么皇帝会听风是雨，觉得有人害他，自然是他的疑心病了。

春日里的风还带着微微的寒意，莹贵人就殁在了一个寻常的春日午后。她的死好似落到水面上的一片叶子，半点水花都没有，只泛起些许涟漪，很快就散了。

皇帝对此也没什么厚待，连个位分都不肯给，只依贵人的位分下葬了。反倒是静嫔私下哭了好几场，此时此刻又念起了姐妹情。

见此，我便让人将证据慢慢递给静嫔，看她会不会为了莹贵人报仇。

做了这么多年皇后，我一贯秉持着没有矛盾也要创造矛盾的原则，努力让后宫这潭水浑浊起来。她们闹起来，我的位置才稳固，不然一个个都盯着我的位置。

静嫔不知道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自己的恩宠，反正下手的速度挺快。还没到五七，就将证据呈上，说同住的原答应故意换了莹贵人的药，害她枉死。

原答应就是入宫那日没脑子闹事的，如今，也没学会看眼色，只会嚷嚷着冤枉。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我听得烦腻了，只吩咐规矩送入冷宫。

原答应愣住片刻，挣脱开嬷嬷的桎梏，爬到我面前：「皇后娘娘，难道您就听她一面之词吗？」

我反问：「人证物证都有了，还算一面之词？」

她六神无主地看着，脑子似乎也不转了，脱口而出：「我只是加了黄连，没想让她死啊。」

静嫔立马道：「什么黄连，你说是就是，有证据吗？」

我懒得再听，摆摆手让人带原答应走，免得她再多口舌，生出事端。

十五那日，皇帝过来用膳，说起原答应时，他浮上困惑揉揉头：「近来政务繁杂，朕有些记不得了。」

我心里冷笑，这话也不知道皇帝怎么说出口的，日日与妃嫔厮混算哪门子繁杂。我转头又说起莹贵人，好在对于莹贵人，皇帝还是有印象的，就是不是什么好印象罢了。

随即，他道：「朕来你这里是想清静清静，别和朕说那些烦心事。」

我见他有些累，也懒得再费口舌，帮着不轻不重按了两下，便偷懒停了。他按着我的手道：「皇后这手法可不如成妃。」

「那陛下最近怎么没去成妃妹妹那里？」

「她那张嘴一刻也不消停，朕听得烦，若她是个哑巴就好了。」

我抿唇而笑，顺着皇帝的意思道：「若为了这个，陛下吩咐下去不就行了？」

皇帝略带油腻地摸着我的手：「朕可不喜欢有瑕疵的东西。」

瑕疵？我想起那年庄妃做掌上舞，舞姿翩跹，偏偏皇帝觉得她腰身再纤细些好，下令让她绝食。谁能想到，一个承宠多年的宠妃最后会活活饿死。而皇帝知道后，不但嫌她晦气，还反怪她不禁饿。

不仅庄妃，这些年因为皇帝一句话而死的人不在少数，我垂眸想着，只觉得恶心，却还是适时抬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迎合他。

皇帝的话第二日就被我添油加醋传给了成妃，她惊愕地捂住嘴，想说话却又不敢，模样有些好笑。

「妹妹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是陛下。」

她眼里含着泪紧紧抓着我衣袖哀求道：「娘娘，您可以救救妾身，妾身以后不敢在陛下面前多嘴了。」说着，她不禁流泪：「妾身第一次侍寝时，陛下夸妾身的声音好听，如黄鹂鸟儿一般，妾身以去公众号 `胡^巴 士` 看更多为陛下喜欢，才会多说。」

我轻柔地帮她擦泪，清楚地看到映在她瞳孔里我伪善的模样，不由嘴角微微勾勒：「有我在呢，不怕。」

她一个劲儿地点头，如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而我只要轻轻一推，她就会万劫不复。真难想象，成家竟然会送这样单纯的姑娘入宫，这和送她死有什么区别呢？

我抚着她细腻光洁如绸缎般的脸，暗暗道一声可惜，依稀记得当年的庄妃也是这样求我，可皇帝要她瘦，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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