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时空邮递员（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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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的礼物，你真的给我吗？」

「又不是我的，说给你就给你。」

她盯着八音盒，催我给她转了十遍。

轮到第十一遍的时候，我忍无可忍：「过分了哦。」

她指着八音盒的上方：「旋转木马顶上里面那是什么？」

我倒下来一看。

一张纸条。

【我不是神明，运气不好的话，我们一起试试勇气吧？】

最后还留了祝苑的签名。

奇怪的是，她写的名字是祝夏里。

我说我要走了，这小姑娘非要抱抱我。

我婉拒了。

我用的理由是：「我怕你胳膊啪嗒掉下来了。」

其实，我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

孤儿院的孩子，从来不会拥抱人。

我打开了这个女人的讣告。

只是短短几句话。

我来来回回读了很多遍，实在没搞懂，这短短几行字怎么就让这个世界缺了一个人。

讣告的置顶是八张照片。

形态各异，和以往制作精良的拍摄照一点不一样。

构图很差，光线很差，除了……笑容还是挺美的。

她甚至都没化妆。

第九张是张空白图。

唯一不同，图里打了个省略号。

好像在等着谁一样。

此时评论数量高达十几万条，里面充满了大家想对祝夏里说的话。

切，也没多少嘛。

我不过就翻了整夜。

6 

「你天天睡这么晚，你到底赚了多少钱？

「我跟你说，这个月你不给我三千块可不行。」

养母一大早就在厨房叮叮咚咚。

五点。

她就会准备她的馄饨摊的东西。

因为买不起店面，她只能推着小摊子在街边等着。

因为医院的清洁工作，她只有一天可以摆早餐，剩余都只是晚餐夜宵。

「你给我早点起来别偷懒了。」

一阵风风火火，她终于走了。

我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桌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是二十个小馄饨，生的。

今天她大概忘记和我说：「我如果不给你准备好，你饿死了你都是该的。」

我熟练地烧水下馄饨，机械地吃。

吃了十多年，腻也算不上，但是早就免疫了。

熬夜太久，两边太阳穴微微抽痛。

她不知道我刚辞职了。

我装作还在上班的样子，准时出门，准时回家。

也不知道怎么就溜达到了医院。

护士换了人，话题却没换：「这小姑娘已经欠费很久了，要是再交不起钱……」

原先觉得囊中羞涩，最多只是有些遗憾。

头一次觉得囊中羞涩，这么让人难堪。

是该找个活了。

我拎着手里的东西悄悄去了病房。

那个姑娘还是那么爱发呆。

「好人姐姐？你又来啦？」

我手上是两颗牛油果，我塞到了她手里。

她真是吵死了，又咋咋呼呼：「是祝苑姐姐又知道我爱吃牛油果了吗？」

「你……」

我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你说是就是。」

「贵吧？」

我有点不耐烦：「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买的。」

「嗯。好人姐姐。」她还是笑得甜甜的，「那你帮我切开呗。」

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她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得开心。

我很想问问好不好吃。

突然她又换了个塑料勺子挖了一勺塞到了我嘴里：「好吃吧？」

「不好吃，没味。」

「我也觉得不好吃。」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想吃？」我脱口而出。

「祝苑姐姐总爱吃这个，我就想尝尝她喜欢的是什么滋味。」

祝苑，祝苑，可她已经死了。

「不好吃你也得给我吃完。」我恶狠狠地看她，「可贵。」

「好。」她笑着说，「祝苑姐姐送我的礼物，我一定吃完。」

我突然想到熬了通宵翻到护士姐姐为她的留言。

【祝夏里，我们医院有个被爸妈抛弃的得了骨癌的女孩子，她每天都在等死。她很喜欢你，如果以后她去了你那里，你请她吃牛油果和小蛋糕好不好？】

我藏了藏袋子里的蛋糕。

算了，下次再给吧。

一次都全了，有点假。

离开时，我胸口有些憋闷。

因为在进病房前，我听见她问护士：

「护士姐姐，我不治了好不好？

「爸爸妈妈说过几天就来接我，我想回家了。」

我找了份便利店的工作。

挑了最可爱的蛋糕，不知道那小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徘徊了一下。

拿了粉色。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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