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节 山登绝顶我为峰（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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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难怪了。

想不到我久不在京中，已经没人记得我是个什么性子。

顾姑娘脸色发白，宫女按我吩咐在她头顶放上苹果。

我慢条斯理地解开发带：「就这样有什么趣？不如来点好玩的。」

蒙上眼睛，我抄起了一双筷子随意比了一比就射了出去。

筷子齐齐穿过苹果钉在顾姑娘的发髻上，殿上顿时喝彩声如雷。

顾姑娘瘫坐在地，身下传出一股异味。

我解下发带环视四周，笑道：「还有谁愿意配合我给大家取乐？」

无人应声。

皇后也端不住脸上的笑容：「顾家女殿前失仪，出宫去吧。」

宫人不管顾姑娘的哭泣，上前拖了她出去。

我自顾自坐下，求仁得仁，既然那么迫不及待跳出来，现在哭求有什么用。

皇帝瞥了我一眼，对阿爹道：「秦大将军劳苦功高，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封赏了。」

阿爹连忙起身推辞，歌功颂德表了一番忠心，大臣们纷纷附和，气氛无比融洽。

谢廷趁机走到殿中：「父皇，儿臣心悦秦大小姐，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皇帝神色不变，太子却重重哼了一声。

秦家三十万大军兵权在握，太子怎么会甘心送与他人。

安阳突然开口：「想不到姐姐这破鞋，也会有人喜欢。」

话音未落，大殿上一片哗然，无数异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安阳娇笑着轻轻打自己的嘴：「哎呀，我又说错话了。」

这我能忍？

我腾地起身，一把揪住安阳的发髻，横拉竖拽拖到殿中，劈脸两个大巴掌，将她扇翻在地。

「这嘴既然总是说错话，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安阳被扇得口角出血，两颗牙飞了出来。

殿上顿时一片混乱。

我还待再打，阿爹和谢廷已经赶过来阻止。

安阳捂着脸尖声哭泣：「我见姐姐在城门口穿了一双破鞋，想必是不会介意，开个玩笑而已，姐姐何须欺辱我。」

声音含糊，再没有之前的娇俏可人。

谢廷赶过来扶住我，偷偷将一壶酒泼在我身上。

「哎呀，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怎么胡乱发酒疯呢？」

我猛地推开谢廷，揪住安阳：「我为什么穿破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敢拿来取笑。我虽粗鄙却不及你们无耻。」

我大声斥骂，殿上众人纷纷变色，我骂的就是这些心怀鬼胎之人。

安阳郡主及笄，礼部和户部挪用了兵部的饷银，大肆操办。

将士们的寒衣和粮草，换成了安阳头上的宝石，身上的云锦，富丽堂皇的庄园。

大军就要断粮，一天一顿野菜汤都不能吃饱。

粮草迟迟没有送到，前来监军的三皇子谢廷一封接一封奏报都没有回音，再也说不出再等两天就到了这话。

北疆的风多冷啊，我和阿兄手脚长满了冻疮，杀敌的时候血水将手和刀枪都冻在了一起。

京中兵部尚书亲自上门向阿娘赔罪，老泪纵横，景王殉国，遗孤想要过个生日而已，兵部若是阻拦，只怕寒了将士们的心。

更何况他也阻拦不了。

阿娘和小妹卖掉了自己的嫁妆和将军府里所有财物，派出府中老弱残兵到处采买，才换得粮草送到北疆。

喝了半个月的稀米汤野菜汤，将士们终于吃上了干饭。

阿娘和小妹的义举被人们称颂，皇帝逼不得已处置了几个下级官员，假惺惺地封了小妹一个长乐县主。

这无疑是重重地打了安阳的脸，这才在小妹的及笄宴上信口雌黄。

安阳只是皇帝的一把刀，污了我和小妹的名声也就罢了，可是那些在北疆冻饿而死的将士们呢？

他们又有什么错！

我还记得阿爹让人牵走追风时眼中的泪花。

那一碗肉汤放到结冰，阿爹都没有去动它。

每天都有人躺下再也不会起来，保家卫国却连温饱都得不到保障。

为了这样的皇朝值得吗？

我曾问过阿兄，阿兄负手仰望遥远的雪山：「以后不要再提了，阿爹一生忠君爱国，不会去背负这乱臣贼子的骂名。」

乱臣贼子吗？唐高祖与宋太祖，又有谁敢说他们是乱臣贼子的。

「阿兄若想做唐太宗，青霜愿为马前卒。」

阿兄回头看着我：「若我不愿呢？」

「那就拿下北疆，分疆裂土，自立为王，不然景王父子就是前车之鉴。」

阿兄沉默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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