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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她整个人摔下去的一瞬间，都没弄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后知后觉，才弄明白是她的脑袋撞到了人工湖边的铁栏杆柱子上。

头倒是没摔痛，就是整个变得木木的，半边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在往下滑，应该是流血了。

凌芸没力气了，感觉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看到周悟蹲到了她的面前，嘴巴张张合合没停，应该还是在说钱的事。

周悟，应该是真的疯了吧？

神经病杀人似乎也不需要正常人的理由和逻辑吧……

凌芸用仅剩下的力气，说：“周悟，我们谈恋爱谈了多少年？”

周悟愣了一下：“有十几年吧。”

凌芸伸手给他。

“你扶我去那边长椅上坐一会儿，以前在学校，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常常坐在一起聊天，那个时候，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恨能一直说到天亮。”

周悟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处的路灯下，那里有一张长椅，平时的话，应该有很多来这边散步的人会坐。

那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面前的人工湖，是一个非常好的观景位置。

说起两人刚恋爱的时候，俩人当时确实是有很多浪漫的经历。

那个时候，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周悟伸手握住了凌芸的手，将她扶到了长椅上坐下，他也坐在她的旁边。

凌芸说话有点有气无力，她脸上的血已经滴滴答答落到了她的衣服上，半边肩膀上都湿了。

不过听在周悟耳中，却是想起来她当年的温柔。

凌芸说：“我这些年一直以为我们俩是能走到最后的，我还想过多奋斗两年，结婚后，我就少管一点公司里的事情，然后生两个孩子，多顾着点家，也多顾着点你，但是没想到，你还是选择了别人结婚，可能有时候真心总没有人家的故意讨好来得讨喜，我挺后悔的……”

事事都捡着好听话和你说的人，未必就是真心对你好的人，而真心对你好的人，也未必每句话都是能让人听入耳的。

要说后悔，周悟才是最后悔的那个人。

出事的这些日子，他怎么可能一点触动也没有。

现在从凌芸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顿时勾动了周悟的心。

他的神色缓了一点，从满嘴的借钱，终于开始和她一起回忆起了往日。

他在那里说得声音哽咽，满满都是后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工湖没有别的路人经过，一直到裴然和沈绵绵赶来。

凌芸心想，果然指望沈绵绵是指望对了。

小姑娘可比她聪明多了，还知道把裴然一起拉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瞿罡过来帮着看了凌芸的伤势，血倒是已经止住了，就是伤在脑袋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他没敢动，叫了救护车。

周悟缓过了鼻子上的痛劲，还试图爬起来要说话。

这回不用沈绵绵了，裴然直接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指挥着丑哥一屁股上去把人坐住。

丑哥自从跟了裴然之后，天天好吃好喝，身体不止是长壮实了，整个体型都大了不止一圈，那一屁股下去，可差点没把人坐吐出来。

之前已经联系过的警察来得很快，凌芸现在的惨样已经很明显，这都是对前女友下手报复啊，几个都是心怀正义感的警察小哥向周悟的眼神都不对了。

竟然打女人，简直是渣男里的渣男！

周悟这个时候倒是会喊冤了，硬说凌芸受伤和他没有关系，他才是无辜挨了裴然打的那一个。

看他表情，他似乎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一点也没有心虚。

这回就连裴然都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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