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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平日里经常梳的整整齐齐的黑发此刻有些凌乱，他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起身的时候浑身的衣服都起了褶皱。

“路过。”他言简意赅。

季扬显然不信，这酒店的隔音说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面林棠的呻吟声。

他哪里不去，偏偏是坐在这个能听到声音的门口，在干什么根本都不用想。

这个认知让季扬有点愤怒，他一个上前，揪住季衍的衣服，眼底浮现真真切切地怒火，“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那种你想玩就能玩的人，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所以我警告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衍打断了。

“季扬，我没有想玩她，我也是认真的。”

季衍挥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直视对面季扬的眼睛，里面罕见带了点嫉妒的感情。

“我比你们谁都先一步认识她……我也比你们都喜欢她，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恶意。”

他的话如同一阵风一样消散在空气中，却在季扬心底落下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他后退两步，像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一样，有些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

房间里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他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久了，有脚步声逐渐朝这里靠近。

“你，你是什么意思？”

季扬只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你不是官方男主，你和她没可能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季扬。”

季衍突然认认真真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爱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控制的，就算我只是配角。”

“再说，”季衍呼出一口气，“谁说我不是官配就没机会，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也和她睡过一次。”

“什么时候？”季扬怔住。

“那次，我第一次来她家，你和另外三个人都在的时候。”

季衍微笑，“现在你还觉得我没有机会吗？”

0099 第五人加入战局

脚步声的主人此时也终于出现了。

程星繁探了个头出来，脸上不耐，“你在外面磨蹭什么呢，捡个包要这么久……季扬他哥？”

最后那声刚准备落下，程星繁的尾音就硬生生打了个转，音调都高了几个度。

在看到外面站着陌生人之后，他下意识的收起自己那幅又凶又屑的模样，整个人变得正经谨慎了不少。

他眨眨眼睛，朝季衍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再将目光投到一旁脸色难看的季扬身上。

虽然他已经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面上还是免不得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你哥来抓你回家了？别让你哥哥久等，好弟弟快走吧，我们下次再见。”

季衍没理会刚出现的程星繁，而是继续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现在，你可以允许我进去和她询问，我可不可以一起加入这个问题吗？”

“……”

程星繁看看季扬，又看看季衍，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