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他想以下犯上（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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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但我没想到，凌漾这个人远比我想得偏执。

以前在我面前乖得像狗的小男生，为了找寻我的踪迹，一夜之间就像变成了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我不明白他在外地上大学，是怎么做到每个周末飞来抓我的住所。

几乎是每一次，我的地址都能被他找到。

他不会强闯，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门，背地里却无止境地轰炸消息。

我不开门，他就一直敲。

敲到精疲力尽晕在门口，被别人发现送去医院。

换了新家的下一次，却依旧响起敲门声。

我累了。

年纪也大了。

实在懒得跟这个小屁孩玩什么猫抓老鼠的狗屁游戏。

我如释重负。

有人却急了。

「所以小漾就这样被你赶走了？

「你有病吧，他有哮喘你这个当哥的又不是不知道，好好说不就行了，你刺激他干嘛啊！」

指尖的烟被蛮横抽走，顾深一屁股坐在我跟前，朝我吹胡子瞪眼。

「他好歹被你带在身后好几年，咱兄弟伙的哪个不把小漾当咱亲弟弟看待，他当年到底是怎么你了你非这么冷落他？」

冷落？

我没打死他算不错了。

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进嘴里吊儿郎当：「那你带回去养呗，让他认你作哥不完了。」

低下头，扣动打火机，看着没有动静的手机，愉悦的心情里却莫名带上一股别的情绪。

乱七八糟的短信停了一周了。

门外也不再有凌漾的身影。

想必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小漾那么乖，要不是他不愿意，我还真想认回去当我弟呢……

「你家那点破事，凭什么怨上小漾，我看你脑袋真是被驴蹶了。」

顾深一屁股躺下，眼底满是心疼，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什么。

我眯起眼睛，望着瘫成「大」字形的男人，一脚蹬了过去。

「什么他不愿意，你背着我挖过他？」

「你自己不要这个弟弟的，我问问怎么了！」

他捂着屁股痛得龇牙咧嘴。

我还想再来一脚，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剧烈振动。

我爸的电话。

「你找我……」

话刚开口就被匆匆打断，对面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强势。

「孟舟，你弟死了，马上回老家一趟。」

凌漾的身体很差。

从我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了。

在我妈死后一年，我爸就把他的白月光娶进了门。

白月光身后还带着他这个跟别人生的累赘。

十三岁的年纪，也不知道他妈怎么给他养得面黄肌瘦。

嘴唇泛白，目光涣散，脚步虚浮。

像是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

那时候的我，也才刚刚十七岁，任何事情都没有我发言的权利。

我只能平静地看着一直以来被我视作榜样的父亲，在我妈意外去世后一年，就把他的偷情对象带回了家。

平静地看着那个女人搬进我妈曾经住的房间，占用她的梳妆台，家里的保姆统一称她为女主人。

平静地看着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跟我的父亲父慈子孝，宛如一家人。

平静到爆发，只需要一瞬间。

疯狂嘶吼要打破这幅平静的我，被按在地上也只需要一瞬间。

那天的我被父亲用戒尺抽得半死。

意识朦胧间。

曾想起我妈说过。

生活在名门贵族，需懂得「隐忍」二字。

蓄势待击，一举拿下。

渐渐黯淡下去的视野里冲出一道慌乱的背影。

凌漾捧着药箱，小心翼翼扶起我，往我的伤口上药。

也就是那一刻，心底的恶魔不停发酵，长出邪恶又庞大的翅膀。

办不了老的。

先折磨小的。

我以凌漾身体太差为由，说可以带他跟我一起锻炼。

父亲以为我是被打服了。

那个女人随意点了点头，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凌漾，最近都在跟父亲积极备孕。

只有一旁沉默的凌漾，在听见我要带他锻炼后，湿漉漉的大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莫名其妙被他当作好人，心底却没有一丝愧疚。

美其名曰锻炼。

开口就是二十公里起步。

一百个仰卧起坐。

两百个俯卧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故意刁难。

只有凌漾傻乐着一一应允。

天亮随口布下任务，直到天黑我在外跟兄弟野完回家，凌漾都没有到家。

我这才意识到，那小子真把任务贯彻到底了。

等我把他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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