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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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上扎。

挣扎***，他们周身的水逐渐变成红色。

我环抱着周悦，想用后背给她挡刀，但水果刀穿过我的魂体，刀刀落在她身上。

周悦身中数刀，渐渐胳膊脱力有些抱不住高野了。

高野用脚踹她的肩膀，周悦一下被踹下去半米，高野借着反作用力往上窜了一截。

周悦立刻跟着往上游，伸手抓住高野的脚腕。

高野拽住

079的声音突然出现，只是和水波一样忽大忽小有些飘渺。

“宿主可以，百分之百相信079。”

高野所有动作突然停止，僵直着身子慢慢往下沉。

周围的景色也开始崩解消散。

周悦松开手，任由自己下坠。

她取出我的骨灰盒，亲昵地用脸蹭了蹭，眼角溢出一滴眼泪，溶在水里。

我也蹭蹭她的脸。

接着整个世界变成一片空白。

11

“邢朔，鱼杀好了吗？”

周悦的声音从阳台传来，说是阳台，其实就是伸出去的一块水泥块。

房子太小，周悦在厨房和我说话的音量都像正常聊天。

我看着面前一个人都有些挤但整洁温馨的厨房，阵阵耳鸣。

明明上一秒，我们还在水里。

咣当一声，面前的鱼突然弹起来，带掉了不锈钢盆。

“怎么了怎么了？”

周悦急忙走过来。

我怔怔看着她，抓起她的手摸自己的脸。

周悦笑了：

“干嘛呢你，手上都是鱼腥味儿，我还得洗衣服呢。”

我看着她的笑容，僵硬的嘴角也渐渐提起来，又变成哈哈大笑。

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周悦看我笑，也被我逗乐了。

地上的鱼还在活蹦乱跳，我和周悦只顾着笑。

几声猫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只黑猫静静蹲在厨房门口，歪着脑袋看我们笑个不停。

可记忆里我们没有养猫。

周悦也看到它了，转脸一看的上衣已经被鱼弄***，狡黠地看我一眼，伸手就往我衣服上擦。

我没有制止，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晃悠悠。

周悦都擦完了也没等到我制裁她，抬头看我，眼中带着疑惑。

我也跟着抬头转脸假装自己没看见。

周悦轻笑，转身走向小猫。

“清酒，来，妈妈摸摸。”

周悦手还没碰到小黑猫的头，黑猫就呼噜着用头轻轻蹭上她的手。

不多时，酸菜鱼烧好了。

清酒比我和周悦还要先一步跳上椅子。

家里就一张二手的旧木桌，我们二人一猫围坐在一起，面前是蒸腾的热气。

周悦还是一样爱吃菜不爱吃饭，我夹了鱼肉仔细挑刺，给周悦几块，再过过水给小猫一块。

晚餐很快就结束了，周悦回房间，说有些工作要收尾。

我洗着碗筷，不自觉地哼起小曲。

但洗着洗着，或许是长期演戏养出来的对环境的敏感，我发现一件诡异的事。

匆匆擦干手，我走到客厅家里唯一一扇窗户面前，拉开窗帘。

窗外一片漆黑。

没有月光、灯光，更看不见其他建筑的影子。

也没有人群生活的声音。

莫大的恐惧席卷了我，失真的美梦让我无力。

“喵。”

黑猫跳上窗台，仰头唤醒了我。

我看着黑猫，默念它的名字，不确定地喊出一个代号：

“079？”

黑猫点点头。

12

我没有尝试出门，我根本不想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每天只有早晨和晚上。

以前还住在出租屋里的时候，我早晨出门找戏、跟组，很晚才能回来。

这里的时间像是照着那时我和周悦有交流的时间段流动的。

周悦偶尔会头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头痛的毛病就越频繁。

头痛缓解之后，她会说想起一些奇怪的片段。

我问了079，周悦最后会想起一切。

这个世界是079借她的能量做出的一个bug，随时都有被上级消杀的风险。

而这里能否继续存在，取决于周悦想起一切后的选择。

我想象过许多她恢复记忆时的场景，或许那时这里会像在河里一样崩解消失，也可能会空间扭曲。

但在一个普通的早晨，我睁开眼睛，看见了皱着眉头忍着声音流泪的周悦。

我鼻子酸了酸，也跟着流下眼泪。

周悦笑着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说：

“我们说好了，要陪伴彼此到九十九岁。”

番外 周悦视角

我是个很卷的人。

从小参加各种比赛都要第一名，成绩也要第一，做什么都要第一。

可能是因为是孤儿，一直想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被抛弃不是我的问题。

以省状元的名头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后，我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努力不值一提，因为有更天才的人比我还努力。

但我还是积极参加各种比赛，就像身边很多人说的，我像头倔驴。

而那场比赛，是我最有可能在一众天才中夺得第一的一场。

可惜开车去请教大佬完善项目的时候，我出了车祸，成了时空维护机构的打工人。

机构承诺，成功维护七个世***，就让我重返原世界，继续自己卷生卷死的生活。

很快我接受现实适应了规则，体能和技术培训都拿了榜首，第一个世界就混得风生水起。

就是分配的系统079让我很不满意，僵硬无趣，听不懂人话。

我对它存着戒心，总是怀疑智能度这么高的东西会背刺我。

但我发现它其实像个小孩。

它总会要好评，我总会用好评吊着它让它帮我小小作弊一下。

偶尔我会在脑内搜罗视频看，超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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