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嫡庶女：宅斗成败乾坤变，悬壶济世天地宽（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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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脚站砖」，古代针对女人最残忍的酷刑。
此刑关键：一是疼，二是辱。
缠足女子四根脚趾蜷在脚底，久站疼痛腿软，甚至失禁。且当众赤脚等同失贞，有人因此当场自尽。
如此残酷的刑罚，在一个个深宅大院中上演。
只因妾氏上位，成了嫡妻……
明朝天顺年间，无锡。
谭府后院正上演一场惨绝人寰的宅斗。
原先的主母钱氏，被新主母朱氏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罚「站砖」。
即撕掉裹脚布，赤脚站在砖块上。
这是针对小脚女人最残忍的惩罚：肉体痛苦，更是精神羞辱。
缠过足的女子脚骨畸形，四个脚趾踩在脚下蜷成一团，没人扶根本站不住。
刚站一会儿，钱氏就两腿发软，浑身是汗，颤抖不已，一股热流从裤管淌下来，沥沥拉拉流了一地。
谭府的家丁奴仆、厨子花匠，全程目睹，窃窃私语。
明朝女子，贞节比性命还重要。脚是私密部位，除了自己丈夫，连亲爹都不能看。若叫外男看见，就该直接剁掉。
钱氏当众被辱，甚至失禁，什么贞节、脸面，全都没了。
她觉得自己该去死！
新主母朱氏的小女儿，六岁的姝姝哈哈嘲笑。
而钱氏的女儿，八岁的允娴，气得要冲上去打人！
但钱氏却冲她摇了摇头：嫡庶尊卑分明，她们没道理反抗。
新主母朱氏，从前是庶出女，嫁人后先是做了妾。只因她生下的儿子中了进士，又被皇帝赏识，指了个皇族宗室女给他。从此，谭府的嫡庶就颠倒过来了。
朱氏做了正妻、主母，钱氏降为妾室，连带允娴也从嫡女变成了庶女。
朱氏靠儿子翻了身，总算「扬眉吐气」。可她占了钱氏的正妻位置，总怕钱氏心怀怨恨，于是就想方设法羞辱她，盼着她能羞愤自尽。
可钱氏不忍把女儿允娴独自留在这个地狱里，宁愿苟活。
当晚，允娴在母亲床前伺候，又气又心疼。
钱氏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没办法，如今她是妻、我是妾，我只能听她的。但你还小，成了庶出女没关系，还有翻身的机会。只要你好好缠足，缠出最漂亮的三寸金莲，日后你肯定能嫁到好人家，做正妻，出人头地！」
「想出人头地，一定要靠嫁人吗？」
钱氏急了：「允娴！你一个女娃，不嫁人还能干什么？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再看那些没用的医书了！」
要知道，很多穷人家视女孩为赔钱货，有的生下来就溺死，或扔进婴儿塔自生自灭。此恶习在各地流毒甚广，皇帝下旨严禁，却也收效甚微。
只有富裕人家才愿意把女孩养大。但养女儿也不是白养的，你必须学女红、缠小脚、守贞节，嫁个好人家，作为联姻工具帮衬家族。
允娴不忍再跟母亲顶嘴，默默回到房里。她放走自己医治好的小猫，又翻出偷偷藏起来的《神农本草经》，在脑海里默背。
她不想靠嫁人翻身，她想当女医！
为何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能依附于男人而活？
她想靠医术拯救天下苍生！
「缠足」之风始于宋，表面上是畸形审美，让女子显得「弱不禁风」；实际上是禁锢女人的行为，满足男人们的优越感。
时至明朝，士大夫阶层还发明了「品莲」「赛脚」的恶趣味，追捧缠足。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毫无地位可言，只能言听计从，不得不为了取悦男人，而受终身肉刑。
以至于在当时，没缠过的脚被叫「浪脚」，没缠过足的女人是丑女，会遭人嫌弃，一辈子抬不起头。
谭家世代为官，是名门望族，所以女儿缠足也必得缠得拔尖儿才行！
年纪越小，缠足越「好」。
姝姝才六岁，朱氏就赶紧请了手艺最好的缠足婆子上门。
婆子用药汤把姝姝的小脚洗净擦干，揪扯大脚趾以外的四个趾头，骨节「啪啪」做响，又把白色粉末状的明矾涂满脚趾缝。
这时的姝姝还满脸好奇。
紧接着，只听「咔吧」一声，筋断骨折，四个脚趾头被齐刷刷折到了脚底下！
姝姝「嗷」地一声哭了，死命喊：「娘亲！救命啊！娘亲！」
朱氏则冷着脸：「哭什么！咱们女人打出生就是要受罪的。你将来要嫁好人家，全靠这双脚，缠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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