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项城杀子案：村民送「大义灭亲」锦旗（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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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河南项城荣楼村出了一起命案。
办案民警进村时，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全村人喜气洋洋，如同过年。
死者父亲老班坦白，是他亲手杀的儿子，还没来得及掩埋。
法院开庭审理当日，村里派来一个足有几百人的「请愿团」，当庭送给被告一面锦旗，请求减刑。
他们眼里的老班，是个大英雄！
2007 年 11 月，正在外地打工的老班突然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
50 多岁的老妻在电话里泣不成声，一个劲骂道：「畜生！畜生……」
老班的心脏猛地一紧。
为了躲开那个孽子，56 岁的他跑到千里之外的工地上干苦力，一年到头不敢回家，可孽子还是一个劲给他招灾惹祸。
这又咋了？
是调戏邻居家的大姑娘了，还是摸了小嫂子？是酒后打架，还是无事生非去村后放火？
这个畜生，确实什么都做得出来。
然而，任他在电话里怎么盘问，老妻都不肯说。
她哭着哀求道：「他爹，你快回家吧，咱全家已经没脸活人了。」
当晚，老班收拾好行装，忐忑不安地赶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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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房子有两栋，一栋是他和妻子住的老宅，另一栋，是为大儿子班东子盖的小二楼。
两栋房子都静悄悄的，他喊了两声，发现妻子没在家住。
老班走上新房的二楼卧室，立刻闻到一屋酒气。
班东子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打着酒呼噜，怎么叫也不醒，他一岁多的儿子被绑在床腿上，嗷嗷直哭。
老班看到这场景，脑子就蒙住了。
妻子特别喜欢这个大孙子，要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意外，她不可能抛下这孩子不管。
老班解开大孙子脚上的绳索，抱起满脸脏污的孩子，站在床边，使劲推搡着酒后人事不知的班东子，却根本叫不醒他。
此时的班东子，虽然看起来也很倒胃口，但和平时那种蛮不讲理的混蛋模样相比，已经顺眼多了。
要是条件允许，他真希望大儿子就整天泡在酒乡，根本不用醒。
老班是个本分的庄稼汉，他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最令他头痛的，就是这个大儿子。
班东子从小性格骄横，在家说一不二，到了外面，动不动惹是生非，仗着块头大，经常打骂他人。
从小学到初中，班东子都是班里的刺头。
十五六岁时，他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流打鬼，和一帮小混混整天为非作歹，敲诈勒索、欺辱妇女，成了派出所里的常客。
作为这个孬种的亲爹，老班不得不到处扑火。
那些年，他干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提着各种营养品，上别人家去赔不是，代替混蛋儿子挨骂。
有时候，人家家长骂着骂着，口气就软和了。
对方长叹一声，盯着老班说：「我看你这人不孬，说话也在理，怎么生了个那样混的儿子？怕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娃要来跟你讨债？」
村里人也这么说。
老班是全村公认的好人，怎么能有这样一个糟心的儿子？肯定是上辈子结的冤家，投胎来报仇讨债的。
听了这些话，老班心里直犯嘀咕。
有知情达理的小儿子、女儿做对照，大儿子蛮横、粗野的个性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真是个孽种。
班东子舅舅说，棍棒下面出孝子，这孩得揍！
老班也怀疑自己教子不够严，就找了根粗木条，狠狠抽了班东子几顿。
可这货皮糙肉厚，特别抗揍，打轻了，等于白打，打重了，他哭嚎两场，双眼盯着老班，就像在看仇人。
伤还没好，他就接着在外面闯祸。
根本无可救药。
虽然是个孬货儿子，但毕竟是班家的长子，老班夫妇还是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心血。
但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老妻在电话里哭得死去活来？
老班在村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老婆。
有人说，他老婆昨天去了闺女家。
于是，他抱着孙子，找到邻村。
闺女新婚还不满两年，女婿长期在外地打工，她独自一人，在家带孩子。
正午时分，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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