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下雪的时候（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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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离婚后妈妈把我带回了姥姥家，舅妈每天把门摔得哐哐响。

后来，她在城里邂逅了第二春，却让我辍学打工为她考不上大学的继女赚钱，送她出国读书。

是老师从工厂里拉出来，重新把我带回学校，接纳被赶出家门的我，送我上大学。

再后来，我成为一名老师。

妈妈却因为得了癌症叫我回家。

我五岁那年，一个大着肚子的阿姨来到我家，之后我就成了没有爸爸的小孩。

妈妈带我回了姥姥家。

以往笑脸相迎的舅妈对我们爱答不理，把东西摔得咣咣响，旁边的舅舅赔笑。

我听见姥姥叹了一声气问妈妈为什么还把我带回来，带着孩子不好找了，爸爸那边条件好，养一个孩子不费力的。

妈妈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是爸爸不愿意要我了，他说他要有儿子了，不要女儿，一气之下妈妈把我带走了。

姥姥和大舅想让妈妈趁着年轻再新找一个，于是家里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每天妈妈打扮得漂漂亮亮，脸上却很少有笑容。

随着时间推移，来家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舅妈对我们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以前只是不理我们，现在就是吃饭的时候也嘴上不停地说话。

「离婚带个娃有人愿意要就不错了，挑挑挑，真把自己当黄花大姑娘了呢！」

姥姥和妈妈低着头吃饭，一句话都不说，舅妈还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

我看到什么滴下来掉在了妈妈的裤子上，然后她就抱着我回了房间。

关门前我听到了舅舅小声地来了一句：「别说了。」

然后就是摔东西的声音，怒骂声传来，妈妈捂着我的耳朵不让我听。

晚上睡觉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姥姥和妈妈在说话。

「别怪你弟媳，她就是这样的人，没什么坏心眼。」

沉默了一会儿，妈妈嗯了一声。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都要睡着了，听到姥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抽泣声。

这天之后，妈妈就离开了姥姥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了。

姥姥说，妈妈去打工了，赚钱供我去上学，让我以后好好学习，有钱了一定要孝敬妈妈。

每天我都在家里等啊等，就盼着妈妈能回来。

妈妈刚走的时候，舅妈还总是骂我，后来就越来越少了，可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姥姥说，舅妈是肚子里有小弟弟了，她告诉我一定要听话，在家里多干活，以后好好照顾弟弟，这样舅妈就会喜欢我了。

晚上睡觉前，我悄悄问姥姥，有了小弟弟会不会就把我送走不要我了，因为爸爸就是有了小弟弟不要我了。

姥姥抱着我，说话的声音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她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不要我，等下雪的时候妈妈就回来接我了。

舅妈生了一个小弟弟，姥姥和舅舅都很开心，那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人，我也吃了很多好吃的，舅舅还给了我两块糖。

我把其中一块偷偷藏起来，我想给妈妈留着，另外一块我就等很想很想妈妈的时候拿出来舔一舔，有时候舅妈骂了我也要舔一舔，吃到这么甜的东西就不觉得难过了。

之后一有时间我就坐在门垛那，盼着妈妈回来，盼着下雪天。

我想告诉妈妈，我可听话了，每天吃完饭我都会去刷碗、扫地，我会帮舅妈照顾小弟弟，舅妈骂我我也没有哭。

我想告诉妈妈我给她留了糖，糖可甜了，我也吃了，她再不回来糖都要化了。

姥姥没有骗我，下雪的时候妈妈就回来了。

妈妈穿着我没看到过的新衣服，她看向我的时候，我抱着姥姥的腿躲在后面，只敢偷偷看她，我觉得她有点陌生，看着自己身上的旧衣服，还有点不好意思。

看到我这样妈妈冲我笑了笑，然后走过来抱着我。

妈妈和我说，她找到工作了，可以养我了，以后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她还亲了亲我的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还把存了很久的糖给了妈妈，告诉她这是舅舅给我的，可甜了，妈妈也红了眼眶。

妈妈和姥姥说，她找了一个工作，现在也能赚钱了，想把我接走。

这次舅妈对妈妈的态度好了一点，至少不会在吃饭的时候骂骂咧咧，也不会把门摔得哐哐响。

就这样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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