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龌蹉不是爱恋（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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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离开我。”

多么痴情的庄稼汉子啊。二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家里还是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孩子找不到媳妇，杨震国一点也不急。喝醉酒的时候，才向人说出心里的真相：“我还不知道，那几个孩子里有没有我的种呢。稀里糊涂地把他们养大，也就算俺对得起他们啦。”

“光是养大就行了吗？人家还喊你这么多年的爹呢。你也该对得起那个称呼吧。”好心的庄上人劝说着。

“他们要是愿意的话，俺再喊他们几声爹，这不就扯平了嘛。”杨震国开始耍起赖来。

“嘿！你这家伙怎么好坏不识啊？这不是想耍混吗？你去喊声试试。”好心的人有点生气了。

杨震国一听人家急毛了，脸上笑开了花。一脸的得意样，笑道：“你怎么才知道啊，俺不仅混蛋，还喝了几盅猫腻，混的晕头转向呢。”

“也就是，俺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跟个酒鬼在这里啰嗦了半天，自讨没趣。”好心的村民气哼哼地自顾走开去。

看着被气走的人，杨震国露出一脸的苦涩来，很想大哭一场。

二姐就更不着急了，她和一帮老娘们这样说的：“我只管给男人生孩子，成家立业是他们男人的事，续不上香火，是他们家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坐在一起谈闲拉呱的一听她这样说，表面上乐呵呵地说：“你这想法也没什么错。”心里却都这样想：“你们这家人都他妈的缺根筋，难怪会过成那样。”

什么人生什么种，这是老话，确确实实的印证在他们的家里。杨震国家养的两个男孩和爹妈一个样，不思上进。从小就像个叫花子一样，咧着怀的棉袄，有纽子也不扣，找根麻绳拴在腰里。活脱脱地是一副天生的叫花子模样。

一年到头没见洗几次头，蓬乱的毛发像个天生卷毛发一样肮脏地堆在脑袋上囚着，上边常常沾着杂草，哪里还像个有父母的孩子。

独眼的先生见过杨震国家的孩子是这样说：“这两个孩子天生就是一个跟来讨债的坯子。那是他们爹娘上辈欠下罪孽。”.

爹妈的期望倒是很高。给孩子起的名字就表明心迹。大的叫力量，小的叫量力。有一定的寓意，前者讲的是，凡事都需用劲道，讲的就是有力量。后者呢，凡事都要量力而行，做事情还要掂量掂量。希望弟兄两加在一起有勇有谋。名字简单，还又够省事的。

两个小子一天天长大，在村子里却不干好事，整天转悠，到处寻摸东西。偷鸡摸狗，什么事都干。连人家的墙根也溜，趴在窗户下偷听些人间私密事。

但凡人家两口子在屋里说着话，或许做点什么，只要听到窗口外有点动静，拿上手电筒赶快出来，第一时间就能照到跑远了身影，八成都会是弟兄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平时能捞到点不能吃的但能卖的物件，揣着往集市上一走，给钱就卖，得了钱顺道买酒回来喝。还会说自己日子太难，想想都愁的慌，是拿酒回来借酒解愁的。

说的振振有词，满脸的褶皱，一拉多长，像能拉起的橡胶皮，弹性的很，一点血色都没有，还厚的很。

杨华的大姐杨荣可就不简单了，头脑灵活，心思敏锐，眼光明亮。见家里没啥过头，十五六岁的时候，瞅准了目标，一撅屁股跟一个过路卖艺的人跑了。

去过自己的生活。十几年都没回来过，是死是活家里人都不知道，也没有找过，知道那丫头有自己的主见，也自私，肯定能过好自己的日子。爹妈就当是白养一个前世来的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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