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出租屋养小狗的日子（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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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书里的炮灰。
养父入狱后，弟弟和我相依为命。
他说他爱我。
但他不知道我就是背叛他爸的人。
为了让他死心，我告诉了他真相：
「我为了活着，毁了你的人生。」
多年后，再次相见，他说：
「哥的确毁了我的人生，该把一生都赔给我。」
踏上二楼，声控灯应声而亮。
昏黄的光线下，门口蹲着的一团，活像件被人遗忘的旧包裹。
老头子入狱后，厉家的资产都被查封了。
厉风爵被送到了远房表亲家。
那地方远在大西北。
我慢腾腾地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是小爵啊，你怎么来了？」
他抬起了头：「哥，我能和你住吗？」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辛苦了，但哥现在没能力养你。」
我咬着烟，在前后裤兜里搜刮一番，凑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送到他面前。
「买张票回去吧。」
他没有收，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哥，让我和你住。」
我们俩都是熊猫血。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被厉家收为养子。
他从小体弱多病。
第一次见面时，白皮肤，大眼睛，轻声细语地叫我「哥」。
我还以为自己要有了个妹妹。
半年不见，大概是西北的劲风，把他的轮廓吹得硬朗了些，语气也带着少年人的执拗：
「你才是我的家人，我想和你在一起。
「哥，我长大了，我也可以打工挣钱，不会拖累你的。」
说着，他站起了身，个子果然蹿高了一大截。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小说。
厉风爵是这本书的主角，主角总会找到出路。
与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韬光养晦。
把他放眼皮子底下确实保险得多。
我答应了他。
房间一览无余。
入口处左手边一个灶台，右手边是卫生间。
再往前，就是睡觉加吃饭的地儿。
床、桌子、衣柜，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厉风爵一进门就愣住了。
可能是想不到，没他家洗手间大的地方也能住人。
我调侃道：「怎么了，少爷？现在回去也来得及。」
他抿了抿唇：「哥，你真不容易。」
「这算什么？我小时候住得比这儿还差，以前我们一家三口……」
我跟他说这些干嘛。
忽略他还想听故事的期待神情，我背对他，站在灶台前。
「饿了吧？先去洗个澡，我下碗面给你。」
「好，谢谢哥。」
卫生间内水声响起。
锅里渐渐沸腾，我的思绪也像气泡一样往上冒。
按照剧情发展，厉行川本会推我出去顶罪。
坐完八年牢回来，我又赶上厉风爵替未婚妻挡刀。
最后我会因输血过量而死。
我在书里就是厉家父子的工具人。
知道剧情后，我毫不犹豫地就和警方合作了。
活得再怎么穷困潦倒，也好过因一时的富贵，做他人的血包而死。
「哥，我没带衣服。 」
浴室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何止衣服，他就是一人空手来的。
面下锅后，我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给他送去。
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了一只沾有水珠的手臂，皮肤泛着红，还冒着热气。
过去我们游完泳后都一起冲凉。
小孩长大了，还知道避人了。
我把衣服放在他手上，接着去捞面。
面端上桌，他刚好打开门出来。
我问：「衣服还合适吗？」
他摸着脖子，神色有些不自然:「衣服还行，就是内裤有点紧。」
都是男人，这话我可不爱听。
「那你脱了吧，别给我撑大了，本来就没几条。」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
「哥，难道你穿过……」
「怎么，嫌弃？」
他开始语无伦次：「没有，我挺喜欢……不是！我……」
看他急得那可怜样，我不再逗他了。
「好了，这条是新的。快吃面吧，都要坨了。」
他这才坐下，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吸溜面。
没多久，一碗面就见了底，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哥，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
「一碗素面而已，饿了什么都好吃。」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才不是，是真好吃，我吃不惯那边的口味，哥你不觉得我都瘦了吗？」
他拿起我的手，往他脸上放：「不信，你摸摸我。」
我配合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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