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初雪晚晴》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了,我……我不想嫁……」
我娘狠狠剜了她一眼,声音冷硬如冰。
「所有人都看见他抱着你上岸,你们有了肌肤之亲,不嫁给他,难道你想去死吗?」
说完这句话,便嫌恶地甩开她,大步走了。
晚晴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扯住了。
「你就别再惹母亲生气了。」
我娘越走越远,我心一横,故意大声嚷嚷道:
「初雪姐姐,你就赶紧嫁了吧!」
我娘安排尚书府的马车送赵阿牛回家,故意营造出浩大的声势。
路边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都在感叹赵阿牛命好,竟然能娶到尚书府大小姐,一跃成为尚书大人的乘龙快婿。
可我娘完全沉浸在奸计得逞的兴奋中,根本没注意。
回府后,晚晴长跪在地上,眼泪就没干过。
我娘烦了,扬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些糟心事儿吗?
「光天化日下,你跟个臭乞丐搂搂抱抱,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尚书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我要是你,早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了。寡廉鲜耻的下贱货,跟你那狐媚子娘是一路货色。
「不嫁就去死,省得玷污了尚书府的名声。」
我冲过去,将晚晴护在身后。
眼前突然浮现出赵阿牛那张丑陋猥琐的脸,惊得我冷汗涔涔。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娘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我。她或许是晚晴的反派,却是最疼我的娘亲。
虽然对晚晴心怀愧疚,但情感上还是会不自觉地替我娘辩解。
可今时今日,我第一次觉得眼前这张保养得宜的脸是如此狰狞可怖。
我娘犹在喋喋不休地诅咒着晚晴。
「落水的不是初雪吗?」
父亲不知何时回了府,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我。
「怎么可能?」
我娘微微一愣,转瞬便一脸笃定道:「落水的是晚晴,我去时她身上还滴着水呢……」
「落水的是我。」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号道:
「娘,赶紧给我准备嫁妆吧,挺急的。」
父亲说得没错。
街头巷尾已经传遍了。尚书府大小姐叶初雪意外落水被乞丐赵阿牛所救,尚书夫人感念赵阿牛的救命之恩,当即决定将女儿许配给他。
我娘的天都要塌了。
「落水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要我的女儿来顶包?黑心烂肺的小贱人!克死自己的亲娘就算了,如今竟还要来害我的女儿?」
她扑过来又想打晚晴。
我上前一步,将晚晴护在身后,随即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她。
「娘,您糊涂了?这桩婚事不是您替我定下的吗?
「您还说那乞丐相貌堂堂,以后定能有所作为,说我和他是天作之合……」
「你这蠢出生天的贱妇!」
父亲气得脸都白了。
「初雪是叶家嫡女,我费尽心思培养她,是想让她入宫为妃,光耀门楣的,现在全被你毁了。如今满京城的人都在夸奖尚书夫人有气度,识大体。贱妇,你满意了?」
我娘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喃喃道:
「我以为落水的是晚晴,怎么会……」
「是晚晴就能嫁给乞丐吗?」
父亲更加怒不可遏。
「晚晴虽为庶出,但也是叶家血脉,是堂堂正正的尚书府二小姐。平日里你羞辱她也就算了,如今竟越发狂乱疯癫,当众将她嫁给乞丐。许朝云,你是诚心想要我被同僚耻笑吗?
「相貌堂堂,天作之合……毒妇,你怎么说得出口?」
父亲越说越气,抬脚就踹向了我娘,被我生生挡住了。
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呕出一口血。
「雪儿!」
「姐姐!」
我娘和晚晴同时惊呼出声。
我爹扫我一眼,眼里浮起一丝不忍,却转瞬即逝。
我娘早没了刚才骂人的气势。
「是,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但落水的的确是晚晴,阖府的丫鬟侍卫都可以作证的啊。这事不能落在初雪头上啊!老爷,求求您,救救初雪吧。」
我娘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眼泪鼻涕横流。
我知道,她的伤心是真的。
可当初她想逼死晚晴的心,也是真的。
她哭了一阵子,见父亲始终沉默不语,又转头扯住晚晴的衣襟。
「晚晴,这事是娘考虑得不周全,是娘对不起你。但你姐姐是无辜的啊。
「娘求求你,帮你姐姐澄清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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